雖然他嘴上說得不在乎,但實際上還是被李圣代的手段給惡心到了,一直外放監(jiān)視李圣代的神念也在同一時間被收了回來。
李圣代此刻正施施然地坐在馬桶上,一副努力奮斗拼搏的盡頭,馬桶里偶有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這是要拉肚子的節(jié)奏。
“人有三急,誰也不能免俗,誰要是敢偷看小爺出恭,小爺咒他長針眼!”李圣代嘴里念念叨叨,還時不時地抬頭往房頂上方看一眼。
這時候噬靈藻的金光已然再度泛起,尋?;晷蘅隙òl(fā)現(xiàn)不了這里面的狀況,如果真有人能在暗中窺探的話,保準惡心不死他。
修為到了煉氣六層之后,李圣代雖說還不能辟谷,但是想要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代謝循環(huán)簡直不要太簡單。吃、喝、拉、撒這四件事情,如果不是刻意去做,就是一年不拉不撒對李圣代來說也不會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現(xiàn)在的這些舉動,李圣代就是在故意做給暗中窺探的那個人看的,如果那人有點兒節(jié)操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刻還不忘偷窺,否則的話,就是惡心李圣代也要惡心死他。
反正自己拉的東西,再臭他也能忍,他就不信別人也能這么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在這里出恭。
按照歐陽飛羽與翟耀的說法,噬靈藻的防御堪稱完美,便是破碎境的大能也很少有人能夠繞過噬靈藻所形成的光幕探察到里面的情景。
而李圣代現(xiàn)在所擁有的噬靈藻更是被靈力催生成熟之后所形成的本命法寶,其防御能力更是青出于藍。
若是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夠透過噬靈藻的防御看到他在里面出恭大解,那么那個人的修為至少也得是破碎境甚至更高級別的大能。
這樣的人身份地位指定不俗,平日里定是高高在上,讓他們這么直視這種五谷輪回之物,肯定會容忍不了。
李圣代就是想要故意激怒此人,只有他情緒失控,才更容易露出破綻,否則被這樣一個神秘人這么時刻監(jiān)視著,李圣代睡覺都不會踏實。
事實上,李圣代的料想不錯,他也確實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唯一有些出入的是,他忽略了天上那位的忍耐力。
白衣老者哪怕是遠在萬米之外的高空,也仿佛聞到了那股不可描述的惡臭之氣,心里膈應得不行,菜了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肚子里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熊燃燒。
“這個小鬼著實可惡,下作至極!”
老頭兒氣得差點兒沒有一巴掌拍下去,不過一想到他的孫女還在下面,又強行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這是李圣代故意為之,但是這事兒他不在理,更不能擺到明面上去追究,只能在心里給李圣代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這就是一個做事沒有一點兒底線與節(jié)操的小滑頭,讓我的乖乖寶貝小孫女跟他學習,不會被帶壞了吧?”
轉(zhuǎn)眼之間,老爺子又開始為他的小孫女擔心起來,拜了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為師,那小丫頭以后要是變得更皮了怎么辦?
本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頑劣地有些難以管教了,若是再讓她染上了李圣代這種滑頭風格,以后他們這一家可就有的受了。
從始至終,老爺子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先挑起來的,人家李圣代只是被動反擊罷了。
半個時辰之后,天已入夜。
一輪明月掛在枝頭,將整片天地照得一片銀白。
李圣代仍然躲在密室之中,此刻那種鋒芒在背的感覺已然消散無蹤,李圣代也不確定那個躲在暗中的偷窺狂到底還在不在。
不過不管境遇如何,該修煉還是要修煉,總不能因為擔心有人可能會在暗中窺視就干脆停止了一切修行。
昨天夜里嘗過了元神修煉所帶來的甜頭之后,李圣代已是有些欲罷不能,看到外面的明月已然升起,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憑生第二次的元神出竅。
一團肉眼根本就不可見的虛影緩緩從李圣代的泥宮丸處裊裊飄起,李圣代努力地控制著這團虛影,免得又像昨夜那樣一個勁兒地隨風飄蕩,最后竟上浮了近千米。
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李圣代很輕松地就將虛化的身體穿過屋頂,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在運起功法吸收煉化漫天飄灑而來的星光的同時,李圣代的神識亦是開始了以另外一種角度去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狀況,企圖利用元神來搜索出那個躲在暗處窺探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