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合著不是你家的靈禽,是死是活對你來說都不重要是吧?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膽小如鼠就是膽小如鼠!”
程飛雪很是潑辣,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若不是他們之間隔著一口巨鐘,宗守德相信這個老女人一定會朝著他的身上吐口水。
好男不跟女斗。
宗守德當作什么也沒聽到,正面對著灰袍老者,高聲問道:“不知前輩此來,所為何事?這里畢竟是神相府,距離大乾圣宮不足十里,前輩這般肆無忌憚,就不怕會惹來圣皇的怒火嗎?”
“你就是宗守德?”灰袍老者輕笑了笑,“早就聽說神相府內(nèi)有一位魂皇坐鎮(zhèn),沒想到竟然會是你?!?/p>
“前輩聽說過我?真是不勝榮幸?!?/p>
“聽過一些風聞。”灰袍人道:“他們都說你是圣京城中所有皇級強者之中膽子最小的一位魂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慚愧,慚愧!過獎,過獎!”宗守德一臉赫然。
灰袍人無語,這是在夸你么?
暗室之中,聽到外面的對話,君如意小臉氣呼呼地撅著嘴巴。
“宗伯伯怎么能這個樣子?他之前一直都在,為什么不出來救飛羽?難道他真的是想要看著刺客把飛羽給帶走嗎?”
面對女兒的質(zhì)問,君無缺的嘴角微抽,臉色有些不自在。
依著他對宗守德的了解,這種事情他還真做得出來。如果刺客真是為了飛羽而來的話,犧牲一只靈禽,免去一場爭斗,在宗守德的眼中是一樁很劃算的買賣。來人畢竟是位魂皇,魂皇之間的爭斗,一個弄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
宗守德遲遲沒有現(xiàn)身,應該就是在等刺客捉到飛羽后的一下步動作。走了,皆大歡喜;不走,再動手也是不遲。
很可惜,宗守德的打算,被突如其來的程飛雪給攪了局。
“怎么可能呢?!本裏o缺替宗守德辯解道:“他應該只是想要借機拖延一些時間,這是策略,是暫時的,現(xiàn)在他不是一樣站出來了嗎?”
這時,外面又有聲音傳來,是刺客的。
“我不想傷人,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對任何一個神相府的護衛(wèi)下殺手,最多就是將他們暫時拍暈而已?!?/p>
“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那只傻鳥,把它交給我,我立刻就走,絕不讓你為難,如何?”
“這個……”宗守德很意動,不由扭頭向程飛雪看來。
程飛雪雙目圓睜,直接把飛羽護在身后,果斷道:“想都別想!只要我不死,誰都別想把飛羽帶走!”
宗守德看向灰袍人,輕聲問道:“能問一下,前輩要這只傻鳥是為了什么?代步嗎?”
灰袍人悠悠開口道:“有人看它那對翅膀不錯,拜托老夫來為他取下回去紅燒。還有那對雞……呃,是鶴爪,肥嫩多汁,看上去很有口感,也有人想要嘗嘗看?!?/p>
宗守德目瞪口呆,好強大的理由。
正常人見到飛鶴靈禽,哪一個不是心生貪念想要占為己有?像眼前這個灰袍人所說,竟然人有在見到飛羽之后起的不是貪念而是食欲,這得是多么喪心病狂的人才能生出這樣殘忍這樣暴殄天物的想法?
怪不得灰袍人一過來就先斬斷了飛羽的雙腿,再打傷了飛羽的雙翅,根本就沒有想要將飛羽完好無損帶回去的打算,原來人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降服它,而是為了,吃掉它!
幸虧那只傻鳥剛才被震得暈了過去,不然,聽到這個理由,肯定還會被嚇得再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