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想請老頭子為他護道,他以為他是誰?連咱們這些親兒子當年都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他一個鄉(xiāng)下小子,憑什么?”
“你們說,這小子會不會是個有真本事的,否則哪來這么大膽兒?不怕死嗎?”
“怕個毛啊,他本來就身中奇毒,隨時都有可能會掛掉,馬上就要死的人了,還有什么可怕的,賭徒而已?!?/p>
“嗯,他死定了!”
“嘖嘖嘖,記得上次老頭兒說要寫‘服’字的時候,那個人是什么下場?被一掌轟成了八瓣兒,那個慘烈喲,別提了……”
“……”
四兄弟一通傳音,擠眉弄眼,坐等好戲。
胡衫則是一臉地擔憂,她沒想到李圣代竟會這么大膽,只是尋常的一次看診而已,有她從中摻和,就是最后看不好,她也能確保李圣代無恙。
可是現(xiàn)在李圣代做了什么?一個對賭,直接就把他的小命給撂到了沾板上。徹底惹怒了老爺子,萬一真的失敗了,誰還能救得了他?
胡衫開始有點后悔了。
她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李圣代施展醫(yī)術,知道李圣代醫(yī)術不錯,甚至連王青山都因此拜他為師,都是李圣代在自說自話而已。他的真實水平如何,胡衫并不能確定。
萬一這小子是在吹牛呢?萬一王青山拜他為師并不是因為醫(yī)術呢?
胡衫的心里七上八下,如果李圣代真的死在了他們胡府,她以后該如何向藍婧交待?
這小子,怎么就這么喜歡作死呢你說?!
“爹,要我說還是……”
“衫衫,這件事情你別插手!”“師伯,這件事情我有分寸,您就別插手了!”
胡衫剛要張口勸說,胡廣德與李圣代幾乎同時開口將她打斷,意思很明確,不讓她多管閑事。
胡衫氣急,不過卻無可奈何。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一老一少兩個倔脾氣,都不愿意服軟,她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小子,你很種啊,老夫都開始有點兒佩服你了!”胡廣德沒想到李圣代竟會主動開口拒絕胡衫的說和,神色之間多出了一絲的意外。
李圣代笑道:“咱們彼此彼此?!?/p>
“哼!”見這小子一副欠揍的樣子,胡廣德道:“說吧,什么時候開始,老夫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地教訓你了!”
“那就現(xiàn)在吧。”李圣代淡聲回應道:“我也很想看看老人家那個斗大的‘服’字寫得怎么樣,如果看著還不錯的話,我會考慮把它裱起來,掛在書房?!?/p>
果然很有種,胡廣德雙眼冒火:“臭小子,你已經(jīng)成功激怒了我,稍后我會讓你后悔莫及!”
李圣代再次重復之前的話:“咱們彼此彼此!”
然后,兩人全都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李圣代把纏在腰間的針囊取出,要來一些明火對金針清潔殺毒,做好準備。
雖然是賭約,不過在真正行醫(yī)的時候,李圣代還是會打出十二分的精神,認真對待。所以,在拿出金針的瞬間,李圣代整個人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沉穩(wěn)如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