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皇甫天狼咽了口吐沫,額前又有新的冷汗冒出,老頭兒顫巍巍道:“賢侄啊,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前輩請講?!?/p>
“呆會兒行針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兒?”
皇甫天狼哆嗦道:“你也知道,神魂上的傷痛不比其它,用痛徹心扉來形容都不及其萬一,我怕痛得太厲害的話,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萬一痛瘋了,老夫稍有不甚魂力爆發(fā),傷到我自己倒也就罷了,真要是傷到了賢侄你,老夫可是萬難辭其疚啊!”
這次不是威脅,皇甫天狼頭一次這么真心實意地?fù)?dān)心一位醫(yī)師的安危。
皇甫天狼是真的害怕在痛到極致的時候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魂力波動,李圣代區(qū)區(qū)一個二級學(xué)徒,一碰即倒的病秧子,萬一真的被他外溢的魂力給傷到個好歹,他剩下的傷找誰醫(yī)去?
等了五百年才碰到了這么一個神醫(yī),皇甫天狼舍不得啊。
李圣代輕輕一笑,不以為意。
“天狼前輩放心,不會太痛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毛毛雨而已,絕對在你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p>
皇甫天狼面色微變,嘴角一抽,又特么是毛毛雨,換個詞不行嗎?
也罷!
死就死吧!
老子豁出去了!
皇甫天狼一咬牙一閉眼,無比悲壯地沉聲向李圣代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來吧,賢侄!”
李圣代微搖了搖頭,二話不說,隨手在皇甫天狼的額前輕輕一抹,六只金針全部沒入皇甫天狼的前額及后腦處。
針尾顫動,靈力涌現(xiàn)。
“賢侄,快點開始啊,叔叔我都準(zhǔn)備好了!”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皇甫天狼不由出聲催促,好不容易才鼓起來的勇氣,時間久了,他怕會再泄了去。
“已經(jīng)開始了?!崩钍ゴ栈仉p手,淡聲道:“你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坐得難受的話也可以站起來走走,只要不亂動腦袋,別把金針拔出來就行了?!?/p>
相較于受到創(chuàng)傷的命星與命宮,神魂上的傷勢對于李圣代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
雖然花費的時間會長一點兒,消耗的靈力多一點兒,但它卻是最不用多費心思的一個病癥。
只要開始將相應(yīng)的穴位找準(zhǔn),金針定位刺入其中,定時再補給一些靈力進(jìn)去,剩下的就是耗時間而已。
李圣代完全可以趁著補充靈力的這段時間,喝個茶,哼個曲,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這就好了?怎么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皇甫天狼睜開雙眼,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把銅鏡出來,對著腦袋就是一陣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