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不為的話還沒說完,小白的后腿習慣性地一伸一彈,胡不為整個人就像是一道流星一樣,被踹得不見了蹤影。
“啪!”
秦千喜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小毛驢的腦袋上,嗔怪地責備道:“小白,你又頑皮了,怎么又開始踢人了?!”
“這可不怨我,是他剛才呆的位置實在是太給力了,我忍不住就踹了一腳?!毙∶H一臉地委屈,它是本能好不好,誰讓那個粘人的小鬼太討厭了。
李圣代開口勸說,裝起了好人:“無妨的,確實是那個臭小子站得不是地方,怨不得這位驢……驢兄?!?/p>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把一蹄子給踢飛的胡不為給放在心上,他畢竟是一個魂圣,小白踢的時候并沒有動用魂力,全憑驢腿本身的力量,別說是讓胡不為受重傷,便是連皮估計都破不了。
果然,李圣代的話音方落,胡不為就已經(jīng)飛身返回,揉著xiong口,咧著嘴巴,乖乖地站在李圣代的身后,卻是不敢再隨意去抱小白的后腿了。
胡不為的智力不不足,但并不代表著他就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小白那一腳能夠把他這個魂圣三級踢飛數(shù)千米外,縱是反應(yīng)再遲鈍,胡不為也知道他應(yīng)該是干不過這頭驢,再糾纏下去的話,肯定會吃虧。
“小弟弟,你沒事兒吧?”秦千喜關(guān)心地詢問了一句,這個小孩子也是李圣代的徒弟,以后大家就是同門了,提前拉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
胡不為連忙搖頭:“我沒事,謝謝小姐姐關(guān)心。不過小白實在是太不乖了,說好了讓我騎一會兒的,可是它卻說話不算話!”
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在惦記著騎驢,可見,剛才的教訓(xùn)還是不太夠。
“切!”小毛驢不屑地打了個響鼻,顯然,對于眼前這個只知道告黑狀的小不點,很是瞧不起。
“行了行了,這事兒呆會兒再說?!崩钍ゴ闪撕粸橐谎?,這倒霉孩子往日里挺乖的,今天這是怎么了,一頭驢就把他給迷得五魂三道的。
“這位驢兄,”李圣代深看了眼前的小毛驢一眼,道:“剛才我已經(jīng)跟你的小主人商量好了,她要拜我為師,而拜師禮,就是你要在我的身邊呆上年的時間,聽我差遣,護我周全,不知驢兄意下如何?”
“呸!”
毛驢的脾氣還挺大,二話沒說,披頭蓋臉,沖著李圣代就吐了一口口水。
李圣代微微一笑,所有的口水全部被身前的氣墻擋下,“千喜說得不錯,驢兄還真是頑皮,都多大的驢了,竟然還隨地吐口水,不乖哦?!?/p>
小毛驢兩只驢眼微微一瞇,詫聲道:“沒想到你這小猴子竟還有幾分本事,不過,就靠著一些從樹精妖怪身上學(xué)來的皮毛,就想要收我的小主人為徒,你還嫩了點兒!”
小毛驢一眼就看穿了李圣代身上的能量來源,雖驚詫,卻并不怎么意外。
“小白,不許對我?guī)熥馃o禮!”秦千喜白了小白一眼,輕聲在小毛驢的耳邊說道:“我?guī)熥鹂墒呛軈柡Φ模麆偛胖皇强戳四阋谎?,就知道你活了十萬八千九百歲。還有還有,師尊還知道,你的修為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神魂師巔峰,是不是很厲害?”
“你的歲數(shù)是多少,連我之前都不知道呢!你快跟我說說,我?guī)熥鹫f得對不對,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十萬八千九百歲了?”小丫頭一臉激動地向小毛驢求證,不過看她的神色,似乎已經(jīng)相信了九分。
轟!
瞬間,小毛驢身上的氣勢勃發(fā),兩只牛眼泛著冷光死死地盯著李圣代:“小子,你以前專門調(diào)查過我們的信息對不對?你到底是誰,如此刻意接近我們,是何居心?”
小姑娘心思單純,沒有太多的心機。不過小毛驢畢竟活了十萬余載,看問題自然會看得更為深遠一些,否則的話,小姑娘的家人也不會這么放心地把小姑娘交給它來照看。
李圣代對小毛驢身上散發(fā)的驚人威勢視而不見,淡然與之對視道:“驢兄誤會了,我倒是想去調(diào)查你們的身世底細,但是我們這一界域的域門未通,枷鎖未去,我就是想要調(diào)查你們,也得能夠選項走出域門才行啊?!?/p>
“我是一個醫(yī)師,自認為醫(yī)術(shù)還算是不錯?!崩钍ゴ蛐“渍f道:“我剛才對千喜所說的一切,全都是我看出來的,我不止能看出驢兄活了十萬八千九百歲,能看出驢兄的修為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尋常的神魂師巔峰,我更能看出,驢兄身上似有隱患未除,每隔千年便犯病一次,雖不致命,但卻嚴重阻礙了驢兄修為的進展!”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李圣代看眼前這張很是驚訝的長驢臉,輕聲問道:“怎么樣驢兄,我對你的診斷,可還滿意?”
小白默聲不語,身上的氣勢一泄,直接焉了。
它身上的隱患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存在,不過知道的人只有寥寥那么幾人,就連它的小主人秦千喜都不曾知曉,就算是一些有心人想要調(diào)查,也很難能夠像是李圣代說得這般詳盡。
還有就是,正如李圣代所言,他只不過是一個蠻荒之地的土著,連此地界域的域門都不能出去,又上哪里去了解他們主仆的信息?
“小白,你生病了?”秦千喜一臉擔心地看向小毛驢,切聲問道:“你怎么從來都沒跟我說過,我爺爺知道嗎?能夠醫(yī)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