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莫要調(diào)皮,成婚立家可不是兒戲,這個良辰吉日更是不能馬虎,不要著急,容老夫給你算算……”
郁長生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很是鄭重地向李圣代說道:“賢侄啊,下個月的初六是個不錯的日子,宜搬遷,宜婚娶,不若咱們就把婚期定在八月初六如何?”
八月初六?
李圣代心中不由一陣冷笑,狐貍尾巴終于還是露出來了。
現(xiàn)在是七月十三,到八月初六還有二十四天,就李圣代現(xiàn)在所表現(xiàn)出來的身體狀態(tài),能活得過二十四天嗎?
很顯然,這一切都只是郁長生的托辭而已。
李圣代不信郁長生會沒有派人打聽過他的身體狀況,這在圣京城內(nèi)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只要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李圣代的壽命已不足十日。
讓一個可能連十天都活不過的人等上二十四天去娶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未婚妻,這個郁長生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才。
李圣代低頭沉思了一下,也很鄭重其事地向郁長生說道:“郁叔叔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婚禮什么的終究只是一個形勢而已,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先洞房,后結(jié)婚!”
“反正雙方的至親都在,不妨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君家父女這么通情打理,應(yīng)該不會拒絕?!?/p>
先洞房,后結(jié)婚?
郁長生直接傻眼兒,這特么是什么邏輯?
你不覺得這做是很不要臉的行為嗎?
我們可是娘家人,娘家人你造嗎?
當著娘家人的面你竟然敢說出這么不知廉恥的話來,你確定你不是在找死?
郁長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種想要一巴掌拍死李圣代的沖動,這個小癟玩意兒,太特么氣人了!
“呵呵,賢侄啊,你又調(diào)皮!”郁長生僵硬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不過萬事都好商量,既然八月初六你不滿意,咱們上山后可以再慢慢商議,不著急,不著急。”
李圣代含笑點頭,不再多言,只要你不像個蒼蠅一樣在我的耳邊叨叨叨地說個沒完,我一點兒也不著急。
接下來的路程,一如李圣代所料,郁長生果然沒了說話的欲望,這場聯(lián)姻、成婚、套近乎的戲碼,郁長生已經(jīng)有點兒唱不下去了。
李圣代認真打量著沿途的環(huán)境,飛仙宗表面上的防守似乎并沒有多么嚴密,除了山門處有四名弟子在看守外,上山的途中,李圣代就再沒有看到別的守山弟子。
外松內(nèi)緊,連傳送符送都暫時封禁了,足以說明飛仙宗并沒有它表面上這么輕松。
郁長生跟李圣代話不投機,在郁長生還能忍住沒有出手直接宰了李圣代之前,郁長生不由加快了腳步,直接抬手掐住李圣代的后頸,拎起李圣代一路飛奔。
不得不說,郁長生雖然受了重傷,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手拎著一個大活人,竟然還能健步如飛。
幾個呼吸的功夫,一行人就來到了郁長生專屬的長生殿中。
大殿里,君如意還有君小滿正在安坐恭候,見郁長生提著一個年輕人閃身出現(xiàn)在殿中,君如意連忙起身與郁長生見禮,然后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李圣代。
君小滿則一臉地躲閃,不敢抬頭與李圣代對視。
當初在天闕城的城主府中,就是她親自出手將女神之吻注入到了李圣代的體內(nèi),這是生死之仇,如果不是郁長生還有君如意堅持,君小滿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次出現(xiàn)在李圣代的跟前。
誰也不曾想到,中了女神之吻的李圣代不但沒有立死,且還活著在圣京城闖出了若大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