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條將自己的神念拋向虛空,在神念被虛空中的各種魂力波動以及無名刀氣給攪成碎片之前,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上官紫衣的面貌。
“好像是胡府新來的那個域外之人?!绷粭l輕聲稟道:“前兩日聽天狼前輩提過兩句,這個女人是從域外過來的圣級巔峰,一身修為深不可測?!?/p>
“此番從域外尋到咱們這里,只為尋醫(yī)。好似她的兒子得了怪病,四處求醫(yī)無果,嗯,他們現(xiàn)在是李圣代的病人?!?/p>
皇甫飛揚雙目一瞪:“又是這個李圣代惹出來的禍端?這個小年輕,是個災(zāi)星么?”
“圣皇說得不錯,此人確實是個災(zāi)星?!绷粭l點頭附和,“不過,受災(zāi)的似乎都是欲對他不利的人,就好比君無缺的神相府,曾經(jīng)威脅過他的飛仙宗與天槐宗,只要是他的敵人,似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皇甫飛揚被噎得有點兒說不出話來。
細想下來,柳一條說得似乎還真有那么一些道理,所有與李圣代為敵的人,似乎都沒有落下什么好下場。
神相府滿門被宰,君無缺父女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有家不能回。
飛仙宗與天槐宗,核心弟子直接被李圣代給搞死了九成,再也蹦跶不起來,再也不敢與大乾皇朝對峙了。
如果不是兩宗還有圣級強者坐鎮(zhèn),前不久皇甫飛揚就直接派人將這兩大宗門給掃平了。
還有大乾皇室唯一的六星治愈魂師余至清,只表現(xiàn)出了一點兒要踩李圣代的苗頭,甚至都沒有跟李圣代當(dāng)面互懟,就被李圣代身邊的一個局外人給收拾了。
武魂破碎,修為盡失,直接從一位到哪里都受人景仰的六星治愈魂師,變成了一個人人都厭惡的廢物,下場不可謂不凄慘。
柳一條捋著他下巴上的那撇小胡須,高深莫測道:“如果微臣推算得不錯,此子身上當(dāng)有大氣運傍身,所以才能中奇毒而不死,遇兇災(zāi)而呈祥?!?/p>
“所以,微臣建議,對待這樣有大氣運在身的人,欲要為敵,最好一擊必殺,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否則,必將后患無窮?!?/p>
“當(dāng)然,若是為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要心誠,自然也能分潤一些氣運過來,得享無盡的好處。”
皇甫飛揚哂然一笑,出聲質(zhì)疑道:“國師說他有大氣運傍身,那為何他會被治愈魂師公會給除名?沒有了治愈魂師公會的庇佑,就憑他最近這段時間的種種作死行為,怕是不會落下什么好下場吧?”
“一時失意并不能說明什么?!绷粭l不以為意地微搖了搖頭,“重要的是看誰能笑到最后?!?/p>
“當(dāng)初其母被劫,危在旦夕之間,李圣代在圣皇面前夸下海口,說是要一舉覆滅飛仙、天槐兩宗,圣皇不是也不曾相信嗎?”
“結(jié)果怎么樣?飛仙、天槐兩大宗門,根基盡毀,只要鎮(zhèn)宗的圣級一死,兩宗覆滅,就在頃刻之間。”
“啪!”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