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點頭,然后回過身來,別有意味地看了上官攬月一眼。
“小攬月,你這么賣力地為李圣代開脫,不會只是因為他剛剛救了你一命吧,可是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醉心問得很直白,上官攬月一個勁兒地替李圣代撇開與無憂谷的關系,甚至連離恨天的事情都提了出來,很難不引起醉心的懷疑。
“真人言重了!”上官攬月一彎身,恭敬回道:“我的性子真人也知道,素來都是有恩必報,在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之前,我不想我的恩人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而身陷險境?!?/p>
“前輩素來慈悲,想來與是與晚輩一樣的心思,畢竟,那小子也切切實實地救了前輩一命。”
上官攬月心神收斂,不有表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李圣代能夠察覺到上官攬月是上官紫衣的長輩,難道上官攬月就不能從李圣代的身上嘗到一些關于他們上官家后輩的氣息嗎?
上官紫衣以前送給李圣代的一些配飾,現(xiàn)在可都還掛在李圣代的身上。如果不是摯交好友,這些上官家獨有的配飾絕對不會外流。
就好像上官攬月剛剛送給李圣代的那塊客卿長者的令牌一樣,如果沒有上官家獨門的手法激活點亮,那塊令牌就是一塊稍微結實一些的玉石而已,什么時候也不會被上官家的子弟所承認。
只是剛才并不是認親攀故的時候,上官攬月并沒有將這層關系點明。但是,這并不防礙上官攬月明里暗里對李圣代的一些維護。
醉心真人深看了上官攬月一眼,輕笑道:“說得不錯,再怎么說他也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會為他保密?!?/p>
“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一會兒該怎么脫身了?”醉心真人抬頭望天,幽幽道:“那十只小耗子,可是馬上就要過來了。”
上官攬月面色一改,神色肅穆,同樣抬頭望天,出言譏諷道:“為了對付咱們兩個,他們竟然全員出動,以多欺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廉恥?!?/p>
“不是兩個,是三個?!弊硇某鲅蕴嵝训溃骸爸巴醭幸庖苍孤哆^神魂師巔峰的氣息,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逃脫得掉這些鎮(zhèn)域使的搜索!”
王承意雖然被李圣代暫時廢除了修為,而且又及時隱匿退走,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已然被鎮(zhèn)域使捕捉到過,若被發(fā)現(xiàn),依然會很兇險。
上官攬月嘴角一抽:“以前的老辦法不知道還管不管用,畢竟已經(jīng)過去三萬余年了。滄海桑田,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p>
“試試看吧?!弊硇臒o畏道:“實在不行,硬闖也沒有關系!”
天上的壓力越來越重,沒有多久,在山谷的正上空,就隱隱有一座高大的宮殿山門突然在天空顯現(xiàn),無根無萍,就那樣虛空飄浮。
在山門的正前,一字排開,十個身上披盔戴甲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魂修昂首而立,全部目光冰冷地掃視著下方的一切。
三十公里外,剛剛王青山與谷長歌所呆過的那處山頂之上,最高處的一塊巖石尖頂處突然冒出了兩雙眼睛,正屏氣凝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山谷中的一切。
卻是李圣代與王承意去而復反,躲在一旁,在暗中窺視。
對于李圣代的這個決定,王承意的內心是拒絕的。
不過此刻,他受制于人,胳膊拗不過大腿,只能被李圣代揪著脖子一同回來冒這個風險。
偷看鎮(zhèn)域使行使天罰,這絕對不是智者所為,因為一個不小心,氣息稍一泄露,他們就會被鎮(zhèn)域使察覺到。
依著鎮(zhèn)域使一慣的尿性,肯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出手就把他們給滅了。
王承意現(xiàn)在修為全失,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而李圣代本身也沒有多大的攻擊力,與鎮(zhèn)域使對上,斷無生還之理。
“那座山門就是傳說中的域門嗎?”李圣代雙眼直盯著天空中的那處宮殿大門,輕聲傳音向王承意詢問。
李圣代現(xiàn)在的修為雖然已經(jīng)無限接近神魂師初階的魂修,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感應并看到過域門的存在。
這可能跟他是煉氣士的身份有關,畢竟這里是一個魂修的世界,只有修為到了一定級別的魂修,才能直接感覺到域門的存在。
王承意不著痕跡地輕點了點頭,本來他倒是想要跟李圣代說上兩句的,但是奈何修為被封,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藏身在巖石之中,王承意甚至連自己的嘴巴都感覺不到,更別說是出聲說話了。
其實,在這種狀態(tài)下,王承意連點頭這個動作也都只是習慣性地想一想而已,至于李圣代能不能看到,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