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序臉色仍舊沒有好轉(zhuǎn),看著宋醒月的眼神,似乎也是在說,你最好只是在說走路。
宋醒月不在乎他的臭臉。
反正自打她嫁給謝臨序起,他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她被他訓(xùn)斥,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扯上他的寬大衣袍,糯聲道:“你走吧,我跟著你。”
她扯著他,他就走不快了。
謝臨序又想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宋醒月先他一步開口,她道:“我們先回屋里頭好嗎,我的手真的好酸好痛。”
她抄了一天的書了,手指到現(xiàn)在都還在打著顫。
夕陽為宋醒月的臉平添了些許柔和,謝臨序低頭,就能看到她那一眨一眨的長睫,那略帶蒼白的臉色,叫她瞧著荏弱乖順。
然而,看著妻子這幅樣子,謝臨序仍舊沒有動(dòng)容,冷漠地抽回了衣服,說出了方才未曾說完的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宋醒月看著空落落的掌心,怔愣片刻。
不過很快,無所謂地笑了笑。
她習(xí)慣了。
她也無所謂了。
謝臨序就是這樣的狗脾氣,和他們家里人一樣,都是這樣的脾氣。
他一人繼續(xù)走著,只是步子終究是慢了一點(diǎn)。
從榮明堂到清荷院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回去的時(shí)候,院子里頭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燈,備好了晚膳等著他們,宋醒月坐下,也終于能喘口氣去問晨時(shí)的事了。
她問他:“你早上出門的時(shí)候怎么不叫我呢?”
還有,怎么也不讓下人叫她呢。
她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或許是在為什么事情慪氣?
謝臨序若是有什么事情不痛快了,嘴上雖不說,可心里頭能一直和她慪著。
可她思來想去,實(shí)在不知道最近是有些什么事,能叫他如此記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