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青青
春風(fēng)送暖入千家,滿城繡戶舞輕紗,四月的金陵,一片醉人的春色,
中央路的路口有塊布告欄,各色廣告,五花八門,其中有一則是尋人的,“王友貴,男,四十五歲,兩日前于金陵鼓樓公園附近走失,望知情者相告,必有重謝。”本來這類的告示布告欄每天新的重舊的,不知凡幾,但是這一張細(xì)看之下,卻有些不同,這雖是用普通宣紙所寫,卻筆力深厚,書法造詣不低,落款花押十分別致,寫字的人似乎刻意炫耀自己的書法。
根據(jù)抓獲“春草組”的“鴿子(交通員)”代號“夏荷”的茍阿祥(中村內(nèi)翔)交代,布告欄是接頭信息發(fā)布的方式,日諜接到情報后會在布告密語告知的時間和點(diǎn)接頭,今天密語的意思就是:見面,
春草青青
只見車夫,有些自得地將短刀挽了一個刀花:“真是一柄好刀,很久沒有見血了!”
“我說老李,你不裝伯夷會死啊!”身后一個聲音響起,是裝成乞丐絆了男子一下的劉大有。
車夫自然就是李申明了,先前吐槽完畢,他和劉大有就分開了,去附近后巷拉出道具的黃包車和并改裝,從乞丐升級到了車夫。
劉大有話音未落,馬曉光趁男子還顧著疼痛的時候,很快的卸掉了他的下巴,順勢一抬手一拳揮出,“噗”男子嘴里吐出一塊白色物事——毒牙。
這時,張沖和其他特別行動組隊(duì)員也趕過來。見男子已經(jīng)落網(wǎng),張沖也是十分高興,說道:“干得好!馬上帶回去,給他止血,然后盡快審問?!?/p>
陸軍醫(yī)院,外科單人病房。
受傷的男子斷腕處已經(jīng)止血,血滲透了紗布把紗布染成暗紅色。
身上自然用戒具和拘束帶把他固定在鐵床上,這個時代給他斷肢再植是不可能的,那么多殘疾的傷兵都沒有唉,即使有條件也不會用在一個間諜身上,想桃子吃呢?
看著床上一言不發(fā)的男子,張沖有些一籌莫展,轉(zhuǎn)頭向馬曉光問道:“小馬,有沒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馬曉光似乎一點(diǎn)不著急,拿過一個搪瓷杯倒了一杯水遞給張沖,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說道:“唉,這陸軍醫(yī)院的條件就是比不上中央醫(yī)院,單人病房連茶葉都沒有,我們就只有喝白水了?!?/p>
張沖也是有些上火,喝了一大口水說道:“兄弟,哥哥這不是看到就差這最后一哆嗦了,想快點(diǎn)知道結(jié)果,有些上火嘛。”
馬曉光反而更加客氣地說道:“組長,您指揮若定,勞苦功高,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
聽到“只是”二字,張沖菊花一緊,心道:“未必還有幺蛾子?”
馬曉光笑著對張沖說道:“組長,我給您單獨(dú)匯報一個情況,您聽了可不要生氣啊,更不能著急。”
聽到這話,張沖也沒好氣的對馬曉光說道:“兄弟,你就別逗哥哥我了,以前是組里對你關(guān)照不夠,你這次傷好以后,我可是對你隊(duì)里全力支持,你是知道的。”
馬曉光嘆了口氣,說道:“組長,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只是我想說的是,我們抓錯了,這個人不是日本人……”
“什么?”張沖一聽,忙乎了幾天,人居然抓錯了,這可要了親命了。
不過呢,張組長畢竟也是黨國的干才,經(jīng)過的考驗(yàn)也不少,很快穩(wěn)住了情緒,向馬曉光問道:“口供都沒問,你怎么知道這個人不是日本人?”
馬曉光知道張組長有些上火,自然不好意思繼續(xù)賣弄,說道:“組長您只是事務(wù)太多,有些小事肯定不會放在心上,這些都是我們這樣下面弟兄的活。”
安慰了張沖一句后,他又接著說道:“原因有三,一這個家伙用的是中國的搏擊術(shù)和輕功,至于門派嘛應(yīng)該是地趟門和泰山派外家的路數(shù),二是他的牙明顯是吃我們這邊米糧和豬牛羊肉,日本人長期吃魚肉類吃得不多,牙和我們中國人的不一樣的,三是他的大腳趾和其他腳趾是一起的,我們中國人就是這樣,日本人長期穿木屐,這里的和我們明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