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林在山的樣子,不像以前酗酒過度后,醉軟的像一灘爛泥一樣。
不過見林在山喝這么多酒,白鴿還是有點小擔(dān)心,怕林在山又恢復(fù)酗酒的毛病。
“沒事,我沒喝多。我現(xiàn)在很清醒?!?/p>
林在山知道白鴿的敏感和擔(dān)心,寬言安慰著白鴿。
要是上一世的林在山的身體,喝一斤白酒,不會特別的醉。
但如今他這具身體,由于曾經(jīng)酗酒成性,對酒精的抵抗力變得很差。
之前在李孝妮家喝多了,一覺睡到中午才醒過來,就是因為他對于身體承受酒精的判斷,出現(xiàn)了差池。
此刻,林在山覺得自己的意識還很清醒,他的意識確實也挺清醒的。但事實上,他的知覺已經(jīng)有些遲鈍了,對時間的快慢,感覺的輕重,都已經(jīng)有點失真了。
不過他走路說話什么的都沒有問題,就像正常人一樣。
白鴿看林在山進屋后還知道扶著墻脫鞋,走路也很直,沒畫八字,心中的擔(dān)憂便煙消云散了,像只開心的小鳥一樣,給林在山和劉萌萌引進了門。
穿著紅黑格子長袖襯衫配細腿牛仔褲的唐亞軒,畢恭畢敬的迎過來和林在山劉萌萌打招呼。
白鴿將劉萌萌以林在山助理兼經(jīng)紀人的身份,介紹給了唐亞軒認識。
唐亞軒在東方臺和音樂組排練的時候,記得劉萌萌這個擁有一雙大長腿、長相很嫵媚的時尚姐姐——這不是馬總監(jiān)的助理嗎?她怎么又變成林在山的助理兼經(jīng)紀人了?
唐亞軒有點搞不懂劉萌萌的身份了,但也不好意思多問什么。她只覺得這個姐姐的身份很不簡單。
四人坐下后,林在山簡單的噓寒問暖,和唐亞軒聊了聊,因為喝酒了,他話比較多,顯得比平時熱情很多,這讓唐亞軒還挺受寵若驚的。
“剛才你們彈的那段吉他,是誰寫的旋律???你寫的,鴿子?”林在山聊聊就聊到音樂上了。
“我哪寫的出來啊,你讓我作文寫樂評我能寫,作曲寫旋律我真不行。這是小軒寫的。怎么樣,老爹,挺好聽的吧?”
“很不錯,這段旋律帶著小清新的氣質(zhì)。填好了詞,應(yīng)該能成首不錯的民謠作品。”
被林在山夸著,唐亞軒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自謙講:“我這段旋律很短,還組不成一首歌?!?/p>
“短沒關(guān)系啊。你給它稍微添加一點技巧,一小段旋律。就很容易變成一首流行歌曲了?!?/p>
林在山情緒高漲的給唐亞軒,也是給劉萌萌和白鴿講起了創(chuàng)作技巧:“你們不要把寫歌當(dāng)成一件很困難的事。做交響樂或古典音樂,那是真的難。但做一般的流行歌曲,只要掌握好技巧了,就會變成一件比想象中容易的多的事?!?/p>
見林在山興致很高,白鴿把吉他舉給了林在山:“老爹,你別說的這么籠統(tǒng),你給小軒演示演示,你一般寫歌都有什么技巧。”
抱上吉他。簡單的掃了一下弦,林在山醉笑著講:“我寫歌的技巧太多了,一時半會兒可給你們講不過來。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講點最基本的,也是最簡單的方法。首先,你們要明白,寫一個旋律,不要想著一上來就把這段旋律全給做出來。最初時,頂多就是配出基本的和弦就行了。之后你就哼哼。怎么好聽怎么來。如果哼哼出不錯的旋律來了,再著重掌握幾個基本的擴充技巧。就很容易撐起一首歌的骨架了。”
唐亞軒聽得很認真。
劉萌萌見林在山在喝高的情況下,還能講歌,在佩服的同時,也很用心的在聽林在山傳授技巧。
她們畢竟都不是專業(yè)科班出身的,對于作曲的技巧和方法,遠不如林在山掌握的這么全面。
白鴿興奮的用錄音筆開始錄林在山的講座。之后好幫唐亞軒整理一下,讓唐亞軒慢慢消化林在山的講座。
“我給你們講幾個最基本的技巧吧。作曲中,最最最簡單入門的技巧,就是來回重復(fù)一段旋律?!?/p>
林在山彈出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吉他和弦,給三人講解:“就像這段旋律。反復(fù)重復(fù)——當(dāng)然這不是簡簡單單在偷懶和簡化旋律。這樣重復(fù)旋律,可以使歌曲的主題得到鞏固、樂思得到強調(diào)、歌曲的性格得到統(tǒng)一。用好了這個技巧,能讓你的歌曲變得很有內(nèi)涵。當(dāng)然,這里面又分原樣旋律重復(fù)和變化旋律重復(fù),等我有時間了我再給你們細講。你們聽我接下來這段旋律——”
林在山又彈了《酒干倘賣無》的旋律,還跟著簡單的配了唱。
雖然手指的反應(yīng)略有遲鈍,但進入音樂模式后,林在山的思維是很敏銳的,基本上能將歌曲的原汁原味都展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