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內(nèi)之后,我便點上了油燈,等著柳榆生過來。
柳榆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吊我的胃口,我一等就等到了深夜,趴在桌上已經(jīng)好幾次差點睡著。
最后,還是被柳榆生給叫醒的。
原來,顧少霆因昨夜對我做出的事覺得很愧疚,去尋了柳榆生,柳榆生開解了他許久,此刻才脫開了身。
“你開解他?”我不禁覺得可笑。
“洛安之,少霆對你確實不錯,昨夜若不是我在酒里下了一點“媚藥”他也不至于把持不住。”柳榆生一臉平靜的說著,完全沒有因為自己這卑鄙無恥的行徑感到愧疚。
我咬著牙,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不愿與他計較,直接詢問,昨日他說的是何方法。
柳榆生從他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了我。
接過木盒,我剛準備打開,就被柳榆生給攔住了。
他告訴我,這盒子里是麻沸散。
一聽到麻沸散三個字,我立即將手中的盒子放下,這東西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一丁點都不能沾染。
柳榆生想出的法子很簡單,將這麻沸散放入扈云蘿平時焚燒的香料里,這么一來,我們想要救蕓娘就簡單的多了。
柳榆生說:“不過,我的拳腳功夫并不好,不會飛檐走壁,在這一點上,你得自己想想辦法?!?/p>
飛檐走壁的我自然也不行,可道長曾經(jīng)是屠妖館的大弟子,沒準他可以。
“但是,我如何把這東西混入扈云蘿的香料之中?”我不禁有些疑惑。
“你新來的婢女巧兒,是扈云蘿的人。”柳榆生說出了一件讓我有些意外,但仔細一些又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那又如何?”我想著,有人監(jiān)視我,我便更難下手。
“但是,她卻是我安插在扈云蘿身邊的人,你何時要動手,只需把這盒子交給她,她便知道該怎么做?!绷苌f完又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十分警惕。
這繞來繞去,原來巧兒是柳榆生的人。
看來柳榆生在這屠妖館中應(yīng)該也布下了不少的眼線才對。
這倒是給我再提了一個醒,對于這柳榆生,絕對不可疏忽大意。
因與道長約好的是第三天夜里,所以接下來的兩日,白天我依舊是若無其事的去教堂上課,不過等第三天的夜里,天色一暗,我就將麻沸散給了巧兒之后,就從屠妖館的側(cè)門溜了出去,趕到了之前和道長約好的地方等待道長。
原以為我來的夠早了,可沒想到道長早就已經(jīng)蹲在那墻角,等候。
“道長?”我叫了一聲。
道長抬起頭來,黑眼圈極深,面容更是憔悴不堪。
“您來的這么早?”我想著,這幾日他必定是想著蕓娘夜夜都睡不好。
“我怕你有要事,找不到我,所以,我日日在這守著。”道長說著站起了身。
原來,那日與我分開之后,道長心中難安,又悄悄的回來了,這幾天他就一直蹲守在這里,好讓我隨時都能找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