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在我兒時經(jīng)常來洛府,我的母親,也常常帶著我去陸家,只是那時候太過于年幼,所以,記不清她的長相。
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卻還記得我。
盯著我看了許久之后,見我不回答,便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直接告訴她我就是她要找的兒媳婦洛安之么?
“大帥,送膳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遍T外一個丫鬟進來通報。
陸靖成點了點頭,看向了我和龍玄凌。
龍玄凌這才站起了身,陸靖成也將準備好的符紙朱砂還有毛筆遞給了我。
我道了一聲謝,就跟著龍玄凌一起和那丫鬟下了樓,樓下兩位警衛(wèi)一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正立在門口等著我們。
我們下來之后,他們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路上還提醒我們到了北苑之后,就別出聲。
“你們給他送的是什么吃的?”我見那托盤上蒙著布,心中覺得好奇,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兒。
“這是元胎?!倍酥斜P的男人回了一句。
“什么元胎?”我沒有聽過這個詞。
“就是三個月之內(nèi)落下的雛胎?!蹦悄腥苏f完,伸手小心翼翼的想掀布,給我看了一眼。
我只是撇了一眼,立即挪開眼眸,不敢再看,血糊糊的一團,在瓷碗里躺著,不過已經(jīng)完全可以看出一個胎兒的形狀了。
“龍玄凌,吃了這龍骨丹之后,這口味都要變得這個“重”么?”我緩緩的靠到龍玄凌的身旁低聲問著。
可仔細回想了一下,龍玄凌吃了那丹藥,并沒有吃什么古怪的東西。
“龍骨丹是何物?豈是他們這些肉體凡胎消受的起的?”龍玄凌高傲的仰著下巴。
我聽了抿著嘴唇,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可以幫著陸大帥攻下津城,那就說明他有些本事,沒準術(shù)法高深。”
說到術(shù)法,我突然抬手,用力的朝著腦袋上一拍。
結(jié)果,不光是龍玄凌,就連前頭端著托胖的兩位小哥也回過頭來看向了我。
我尷尬一笑,說有蚊子,他們搖了搖頭,估摸著覺得我傻。
“龍玄凌,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這釋魔大師我在哪聽說過了!”我激動的壓低了聲音對龍玄凌說。
龍玄凌哦了一聲,似乎并不怎么感興趣。
我則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發(fā)生在安??h,吳振峰家的事兒跟龍玄凌說了一遍,那吳振峰的弟弟,就是被一位叫釋魔的大師用土縛之術(shù)“復(fù)活”的。
那時候我還在想,居然還有那種邪術(shù)。
如果,這個釋魔大師,就是那一位的話只怕是不好對付。
“龍玄凌,不如把靈烏,還有胖和尚都叫來吧?!蔽蚁胫嘁粋€人多一分力,實在打不過,還能相互掩護逃跑。
龍玄凌側(cè)過臉看向我:“本君在你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么?”
“不是,可你的身體還沒有痊愈!”我擔心,龍玄凌的龍靈受損,無法與那釋魔抗衡。
龍玄凌卻抬手,習(xí)慣性的在我的頭頂上一摸:“你就跟在我的身后?!?/p>
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的心依舊是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