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手緊緊按著肚子,已經(jīng)無法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著了。
“姐姐,你流了好多汗。”青岑見我滿頭的汗水,又拿著布給我擦拭。
“別碰我?!蔽议_口,聲音是從牙縫里頭傳出來的。
因?yàn)樘^于疼痛,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難保持清醒,并且,變得越來越急躁,就連青岑在我面前晃悠說話,我都覺得煩。
不想說話,一張口,就想要叫喊。
所以,我努力的吸氣,呼吸,不斷的自我調(diào)整。
但是,非但沒有減輕痛苦,還痛的越發(fā)的頻繁劇烈。
在這種苦熬之中,我覺得度日如年。
“青岑,千歲呢?狐天醫(yī)呢?怎么還不來?”我的雙手緊緊的攥著被褥。
“不知道,我,我,我去看看?”千歲說完,著急的跑出了我的臥房。
我微微仰起頭,朝著木門外頭看去,看到青岑跑到了院子的正門口,然后又很快跑回來了。
“姐姐,千歲姐姐去請狐天醫(yī),再過一會兒才能回來?!鼻噌f完,又不知所措的問道:“姐姐你餓不餓,渴不渴?”
“青岑,讓門口的妖奴去通知龍君?!蔽铱辞噌置δ_亂,提醒道。
青岑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轉(zhuǎn)身朝外頭跑。
等青岑再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疼的直咬后槽牙了。
“青岑,去燒熱水?!蔽曳愿狼噌?,自己則是渾身大汗淋漓,寢衣被汗水浸shi,已經(jīng)緊緊的貼在身上了。
“姐姐,你,你流血了。”青岑本是想給我再擦擦汗,結(jié)果撇見了被褥底下淌出的血,頓時慌了。
她還是個孩子,看到這一幕嚇的面色煞白,僵立在原地。
“沒事,別怕,你去燒水,快!”我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因?yàn)楹顾呀?jīng)滾進(jìn)了我的眼中。
“好,好?!鼻噌炖锎饝?yīng)著,半晌才跌跌撞撞的去燒熱水。
而我半仰著身體,心中想著,狐天醫(yī)平日這個時辰也該過來給我看診了才對,千歲既去請她,半路上就能遇到,為何到現(xiàn)在都不來?
我的腦子里亂糟糟的,想出了無數(shù)的可能性,想著或許今日,我和孩子都活不了,如此想著,又不知道熬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