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一聽,立刻抬起頭拍了拍他的光頭。
“哦,那是一只貍貓,一開始想讓玄先生你們幫忙將它趕走,后來,您說了不想插手這些鬼祟妖魔之事,于是,我就去寺廟求了符紙來,那只貍貓果真就跑了?!卑㈦y說完,還拿出了一張符紙給我們看。
我一看,這符箓寫的是蒼勁有力,不是胡亂畫的,上頭還有香火味兒,應(yīng)該是他們從寺廟求來的。
“阿難,我想問問,這么大的宅子,就只有你和你妹妹住么?”直呼其名的去叫一個并不熟絡(luò)的男人,我覺得實在是有些別扭。
可對方聽到我這么叫他卻是高興的很:“不是,我女兒,凈梵也在這?!?/p>
“可這上上下下,怎么沒有看到她?”我狐疑的問。
“哦,估計是在后院里,修剪些盆栽,她啊,就喜歡那些花花草草的。”說罷,阿難就帶著我們下了樓。
他熱情的邀請我們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我和龍玄凌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畢竟柴紹還在這。
等到阿難高興的去給我們弄吃的,我和龍玄凌便對視了一眼。
“原本,我只是讓柴紹來除貍貓精的,當(dāng)時這男人說家中進(jìn)了妖物,我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知道是一只貍貓精,但還不算大妖,所以才讓柴紹來試一試?!饼埿枵f著,沉下了眼眸。
很明顯,這次的事情,并沒有龍玄凌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這個光頭男人,還有他那個神神秘秘的妹妹,都有些古怪。
“一會兒,我們想辦法留下?!蔽艺龎旱土寺曇魧埿枵f。
突然,龍玄凌猛的回過頭,朝著身后看去。
我也立即回頭,頓時就看到了一個眉目清秀,穿著白色裙裳,手中握著剪刀的姑娘。
見我們嚇了一大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那剪刀放下,柔聲說道:“真是抱歉,嚇著你們了吧?我叫凈梵,剛剛在后院里修剪盆栽呢?!?/p>
凈梵?我看著這姑娘,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臉上帶著十分干凈純真的笑容,這種笑容讓人也忍不住想跟著她一同笑。
“你們是我爹請來的客人?”凈梵說著,便坐在了我們對面的椅子上,給我和龍玄凌沏茶。
“凈梵,你們這,這兩天來過一個,只有一條胳膊的男人么?”我看著凈梵問道。
凈梵聽了,不假思索的就點了點頭:“來過啊?!?/p>
“他在哪兒?”我沒有想到,她居然說了實話。
“他今早不就離開了么?”凈梵睜著清澈的眸子看著我說道。
“今早離開了?去哪兒了,你知道么?”我再次追問。
凈梵想了想,眨巴著眼眸說:“好似是想去京中,什么妖館?!?/p>
“哎呀,凈梵,你瞎說八道什么?”阿難從正廳后頭走了出來,恰好聽到我們的對話,頓時面色大變。
凈梵一臉無辜,看看我們,再看看她的父親,并不知道,柴紹的事兒不能說。
“哎,既然凈梵都說了,那么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們的那位朋友確實來過,但是,沒有把貍貓精給趕走,他讓我去寺廟求了符紙,驅(qū)走貍貓精之后,他便說沒臉回去,要直接去京中,讓我們什么也別對你們說?!卑㈦y仔細(xì)的跟我們解釋著。
看著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再加上,他說的這些事兒,確實之前柴紹說過,如果龍玄凌在來時沒有掐算出柴紹在這宅子里,那么我或許會認(rèn)為柴紹真的去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