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會一次又一次在那個吱呀作響的床上要我,耳鬢廝磨間,句句是愛我永遠。
可他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隨便玩弄的玩意兒。
從未想過和我有以后。
夢該醒了。
我撕下了窗上的囍字,剪斷了紅繩。
最終只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便轉(zhuǎn)身離開。
剛合上門就碰到了顧云逸。
“娘子,你去哪?”顧云逸有些怔愣。
往日熟悉萬分的人,此刻在我面前,我卻覺得無比陌生。
他擠出一個溫和的笑,眼含愛意地看著我。
“這幾位貴人聽說你會縫尸,想來看看你的手藝。”
我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在夾斷我手后來看我的手藝,若是看不到,顧云逸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折磨我?
汗血寶馬不耐煩地嘶啼,似乎從未踏進過這樣破爛的小路。
一旁站著幾個衣冠楚楚的世家公子,以及一位氣質(zhì)絕塵的女子。
她輕聲安撫馬匹,“踏云乖,這里是全城最臟最下賤的住處,難免有味道,你忍一忍。”
她是顧云逸真正的未婚妻,楚心柔。
她的腰間還堂而皇之地戴著母后生前賜給我的金鳳步搖。
我晃了晃身子,有些暈眩。
竟然連當鋪的老板都是顧云逸的人,為了羞辱我,他們真的是處心積慮啊。
我和他相伴兩載,他嘴里可曾有過一句實話!
說什么命不久矣急需百年老參吊命,我一時情急才當?shù)舨綋u換藥錢。
可這個點翠金鳳如今出現(xiàn)在楚心柔的發(fā)間。
我松開緊攥著的拳頭,走到楚心柔面前指著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