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意再睜開眼,她還在柏憬懷里。
柏憬身體溫暖,像一個大型取暖器,他似乎已經(jīng)醒了一段時間了,正倚著床看書,半只胳膊圈著她的脖子,給她當(dāng)人肉靠枕。
怪不得睡醒脖子那么酸……
唐栩意默默地想。
她的身上清爽干凈,床單也被換過,也不知道柏憬從哪翻出來的,她前幾年睡的水兵月床單。
當(dāng)時覺得可滿意了,現(xiàn)在看——真是有夠羞恥的。
察覺到她醒了,好乖好乖地盯著他看。柏憬垂著眼,忍不住低頭親親她的眼睛:“唐栩意,早上好?!?/p>
這種小情侶起床的即視感……
唐栩意抿抿唇,意識還在被困意拉扯,破天荒地沒有懟他。她的私處已經(jīng)被上了藥,沒了那種劇烈運動過后的不適感。
她躺在床上,兀自醒了會神,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才撐著坐起來:“幾點了?你怎么還沒走?”
柏憬停頓了下,活生生氣笑了,伸手掐她的臉,力道很輕:“唐栩意,你能不能說點我喜歡聽的話?張口就趕我走?”
“那不然呢?”唐栩意清醒以后,把沒良心詮釋了個徹底,“你昨晚按著我又做了一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還想怎樣?”
柏憬深吸了一口氣。
和唐栩意說話,真的需要很強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壓著她再干一次。
她只有在被操的時候才會變乖,嗓音也軟軟的,勾得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早上你媽媽進你房間了?!彼┦┤粧佅乱粋€重磅炸彈,滿意地看到唐栩意上揚的唇角逐漸變得僵硬,“你猜我為什么還在這里?”
唐栩意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雖然直覺告訴她柏憬不會做令她為難的事,她還是有點怕,顫抖著抓住柏憬的胳膊,小臉緊緊繃著:“你不會被我媽發(fā)現(xiàn)了吧?她找你談判了?你怎么和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