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個星期的特別補習,唐栩意難得對月考成績上了次心,年級大榜一貼出來,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去看。
順便聽到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柏憬是個什么怪物啊,半個月都在忙競賽,這次月考又是他第一,還超第二的李成四十幾分。”
“據(jù)說李成已經(jīng)快氣炸了,考試前他發(fā)誓要超過柏憬的,結果又這樣?!?/p>
“他每次考試前都發(fā)誓,也沒見他真的超過柏憬啊?!?/p>
“說起來,同水的那個競賽,柏憬好像也拿了第一?下個月還得去首都參加國家級的比賽,我們這種凡人和人家天才真是沒得比的。”
唐栩意默默豎起耳朵聽著,明明他們談論的人并不是她,她卻莫名有種奇奇怪怪的自豪感。
比別人夸她還高興。
誰又想得到,他們稱之為天才的,萬年好成績的優(yōu)等生,昨天晚上還抱著她哄,親昵地咬著她耳朵,說考好了有獎勵,考不好也沒關系,下次繼續(xù)努力。
想到這兒,她悄悄彎起眼,視線往下瞟,去找自己的名字。
隨后,她眼角逐漸耷拉下來,唇瓣緊緊抿在一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仍舊處于末尾的名字。
宛如晴天霹靂。
唐栩意,語文70分,英語76分,數(shù)學50分,后面的小學科幾乎不用說,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唐栩意用力吸了口氣,將心里不停翻騰起來的酸楚感死命壓下去,重新望向第一排,看到那個漂亮的150分。
柏憬又是滿分,比她高了整整一百分,是她的叁倍。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籠罩下來,像遮天蔽日的影子,把她整個人包在里邊,怎么掙扎都逃不掉。
以前就是這樣的。
她和學習就是天生不對付,誰來都沒有用的。
唐栩意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人群的,她現(xiàn)在不想理會任何人,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一會兒。
偏偏總有不識相的撞上來。
“唐栩意?”成響吊兒郎當?shù)穆曇糇圆贿h處響起,他近期和林如相處地挺不錯,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成績,這會兒如沐春風,走路都帶風。
瞧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愣了愣,忍不住湊上來,關心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