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來就是實話。
雖然不大好聽。
今天這么多人上趕著把自己家年輕貌美的孩子帶過來,無非就是覺得明初基本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找個勢均力敵的另一半強強聯(lián)合,要么找個聽話懂事背景干凈簡單的錦上添花。
但能做那個花也不容易。
勢均力敵當然最好,但概率不大,明家家大業(yè)大,牽涉太廣,而明初身上堆著太多人的期待。
而明初連搞定自己爺爺都費不少勁,將來如何勸說股東和董事會那群人拿到更多實權,還是未知數(shù)?;橐鰧λ麄冞@種人,是一種必要的籌碼,談感情多少有點幼稚了。
所以后一種可能性更大。
而許嘉遇顯然哪個都不沾邊。
現(xiàn)場人多嘈雜,許嘉遇沒聽到多少,但猜也能猜得到。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清楚,且清醒地明白一切。
他越過人群,去找魏兆廷,迎面又遇上那個叫明初小名的男人。
許嘉遇同他對視兩秒,就知道他是特意來找自己。
煩,為什么世界上不能只有他和她兩個,他只想解決和她的問題,只想接受她的質疑和質問,不想和任何之外的人牽扯。
可走到她身邊這段路,似乎漫長又布滿荊棘。
“你好,陸邵澤?!睂Ψ缴斐鍪?,臉上仍舊是那種程式化的笑容,很溫和,但很虛假。
“許嘉遇。”他抬手,輕握一下就松開了。
他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
初女士有個閨中密友,他有個比明初大兩歲的兒子,她們很少來家里做客,倒是初女士常去對方家里,所以許嘉遇沒怎么見過。
印象里也只有少年時的模樣,和現(xiàn)在差距甚遠。
“陪我喝一杯吧,到那邊聊聊?!标懮蹪烧f。
許嘉遇沉默片刻,最后還是去了。
兩個人相對站在角落,避開了人群。
“你接近崢崢有什么目的?”對方的笑容淡去,開門見山。
許嘉遇的目光卻移到他的衣襟,熟悉的紐扣縫制風格,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
他的衣服也是她送的?
還是她們共同用著一個設計師。
無論哪一種,都讓他覺得像是被厚重的烏云壓在了頭頂。
沉悶,壓抑,喘不過氣。
許嘉遇突然覺得對她看似了解但可能毫無所知。
她有著怎么樣的的社交關系并不是他應該在意的,但他仍舊不可避免地被別人三言兩語的閑談攪和得頭腦發(fā)昏。
她和陸邵澤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