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意味太足了。
明初腦子有點混沌,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嘖”了聲,覺得新奇:“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就在干這個?精力這么旺盛呢。”
“不可以?”他聲音壓著怒火。
理智和本能在拉扯,到最后還是本能占了上風(fēng),他以為自己厭惡她,細究卻是一種濃重的自我厭惡。因為聽到她的聲音,身體不可抑制地變得興奮,那騙不了人。
“當(dāng)然可以?!泵鞒醭读讼麓浇?,“你現(xiàn)在在房間?”
“露臺?!?/p>
“嗯,外面月季還開著?!?/p>
“開著?!?/p>
“開燈了嗎?”
“沒有。”
“洗澡了嗎?”
“洗了?!?/p>
“那待會兒要再洗一次了?!?/p>
“嗯?!?/p>
“左手還是右手?”
“右?!?/p>
“許嘉遇?!?/p>
“嗯?”他的聲音有點遲滯。
“現(xiàn)在是在想我嗎?”她語調(diào)夾雜幾分蠱惑。
許嘉遇沉默。
明初笑了聲,問他:“要不要打個視頻?我想看你表情?!?/p>
他手機掉了,然后倉促掛斷了。
這次明初沒再計較,只是覺得有點掃興,他確實挺沒勁的,連句好聽話也不會說,面癱酷哥也就遠遠看著帶勁,什么情趣也沒有,大半夜好心替他抒解,連句謝謝都沒有,自個兒主動打電話給她,又裝模作樣的。
假正經(jīng)。
明初沒想多久,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有點晚了,她拿了三明治和牛奶,車上吃。
路過小白樓的時候,正好看到老陳在擦車,于是降下車窗,問:“許嘉遇還沒走?”
“沒呢,許少爺今天起晚了?!?/p>
說著,許嘉遇走了出來,一身校服,晨光下顯得干凈俊朗。
明初剛覺得他沒勁透了。
這會兒又覺得還是有勁的,想把他那身假正經(jīng)的皮給脫了。她有種強烈的直覺,覺得他骨子里應(yīng)該沒那么清純。
許嘉遇看到明初的車,愣了下,略垂著頭,不情不愿地頷了下首,就算打了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