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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片了。
什么也想不起來,許嘉遇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點什么,十分悲催地發(fā)現(xiàn),竟然連模糊的片段都沒有。
怎么會忘得這么徹底……
最后的記憶是明初拿腿碰他:“走了,回家?!?/p>
以及他站在側(cè)門,有些懊惱說:“走錯了?!?/p>
再然后,是街道上站著對視的兩個人。
她說:“去買套。”
去了嗎?買了嗎?不知道。好像沒買,但又好像想不起來自己不買的理由,以自己對她順從的程度,他覺得大概最后是買了。但是……
別但是了,他快把自己繞暈了。
其余真的沒有了。
不知道怎么會在酒店,更不知道進來房間發(fā)生過什么,以及兩個人為什么睡在一張床。
他緩緩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又無聲地蓋回去,安詳?shù)亻]上了雙眼。
沒穿衣服,但穿著內(nèi)褲。
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天亮的時候,明初醒過來先摸到遙控開了窗簾,270°觀景窗,旭日初升,陽光金燦燦地灑進來,天很藍,她心情也不錯。
但翻身就看見許嘉遇兩眼怔怔地盯著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若無人地沉思著,躺得板板正正,撒把花可以直接下葬了。
明初:“……”
莫非還在哀悼他痛失的貞操?
真是夠純情的。
明初故意逗他,刻意沒提昨晚任何事,表情隨意又自然地叫了聲:“早。”
仿佛已經(jīng)是同居很久的情侶似的。
許嘉遇眨了下眼,清了清嗓子,有些迷茫地應了句:“早?!?/p>
明初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真有意思,跟個智能問答機器人似的。那種故作鎮(zhèn)定的淡然,想問不敢問的隱忍,還有害怕她覺得他不負責任所以又不敢輕易躲避的狀態(tài),實在是……有趣。
“我去洗個澡,你要一起嗎?”明初仿佛隨口問,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給自己做了大半夜心理建設,覺得自己在喝醉到斷片的情況下不太有力氣做出點什么的許嘉遇,再次崩塌了。
她這么隨意地問,是因為更親密的已經(jīng)做了嗎?
不然為什么會邀請他一起去洗澡……
或許她就是不太在意男女大防。
但萬一他確實就是喝醉了格外不是東西冒犯她個徹底,所以她現(xiàn)在才不避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