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遇看著她,不說話。
他的眼神像湖水,很安靜,很深邃,很悲傷。
明初咧嘴笑了下:“不要悲觀,有我在,你會無比好運。”
許嘉遇被她的笑蠱惑,也忍不住彎起唇角:“嗯?!?/p>
疼你是笨蛋嗎
23
許嘉遇回家的時候,傭人英姐從里間迎出來,說:“太太已經(jīng)睡了?!?/p>
“嗯?!痹S嘉遇淡淡應(yīng)著,像是不太關(guān)心。
英姐擰著眉:“太太這兩天心情都不好,今晚回來后就一直坐在琴房發(fā)呆,問了好幾次,您回來了沒有?!?/p>
這番話顯然憋了很久,語氣無論多么平靜客觀都帶著一點埋怨。
其實不管許嘉遇回不回來,蘇黎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但她這么說,就好像都是因為他,她才變得悶悶不樂郁郁寡歡心神不寧。
這么多年,許嘉遇一直被這種微妙的愧疚感綁架著。
但他不想被綁了,好累。
明初說得對,他太悲觀,總是把選擇權(quán)交給別人。
英姐是從許家跟過來的,和蘇黎已經(jīng)近若親人了,她太了解蘇黎經(jīng)受過的一切,也和蘇黎一樣對即將到來的光明未來充滿期待。
所以不能理解許嘉遇這遲來的“叛逆”。
“太太很擔(dān)心你?!彼滩蛔∮终f。
她希望喚醒一點許嘉遇的良知和理智,但許嘉遇只是“嗯”了聲,抬步上了樓。
許少爺性情涼薄寡淡,誰都知道的事兒。
可許嘉遇最終還是給母親發(fā)了消息:我回來了。不用管我,你好好休息。
蘇黎并沒有睡著,很快回他:回來就好,晚安,兒子。
客客氣氣,互相給足臺階,有時他們不像母子,倒像是因為利益關(guān)系不得不綁定在一起但又理念不合的合伙人。
回到自己房間,許嘉遇先洗了澡,給明初發(fā)消息說自己要睡了。
他不擅長交際,也不喜歡。
但很神奇的是,明明那人總是調(diào)戲他逗弄他讓他做很多超出能力范圍的事的人,他卻常常在她面前感覺到輕松。
所以一開始雖然是她要求他要常發(fā)消息給她。
但其實他本來就樂在其中。
雖然她總是語出驚人……
果然,她這次依舊發(fā)揮穩(wěn)定。
明初:看看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