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會被嚇得軟下去,可事實上不僅沒有,似乎愈演愈烈了。
精神面貌積極昂揚。
和它那羞憤欲死,頹廢痛苦的主人仿佛分離了。
那樣子有點新奇,明初的郁悶倒是少了一半。
她把吊瓶掛在墻壁的掛鉤上,站在兩步遠的地方,好整以暇觀望著,許久,終于開了口:“難受,不想親你,也沒力氣幫你。你自己來?!?/p>
“別擋你那臉了,我又不是沒看過?!?/p>
明初本意只是在說見過他各種樣子,但許嘉遇顯然誤會了,以為他在說那個他忘了的夜晚。
他放下手臂,頹喪中夾雜幾分愧疚。
“很漂亮?!泵鞒醯穆曇衾潇o又客觀,比起她平日里沒個正形的樣子,此時看他自瀆反而更像個正經(jīng)人。
“臉很漂亮,身體也很漂亮,不用遮遮掩掩,衣服拉起來,讓我看看你腹肌。這沒什么,欲望,人人都有,不值得羞恥。不是喜歡我嗎?剛剛還說不想解脫,那被我看到,又怎么了呢?”
許嘉遇那焦慮到頹喪的神情終于緩和了一點。
“沒有?!彼f,聲音都是啞的。
只是本能的躲避無法控制。但明知道她此時不合適在這里,他可能會更焦慮更無法解決,但依舊沒開口讓她離開。
一邊羞恥,一邊忍受,一邊抗拒,一邊渴望。
“我覺得很漂亮,許嘉遇,沒開燈,這里也沒有別人,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會這樣拘謹(jǐn)嗎?你在我面前可以做你自己,我允許?!?/p>
“為什么要壓抑自己,情緒本來就是要釋放的。痛苦了要叫出來,開心了要笑,憤怒要罵,控制情緒在很多時候是很優(yōu)秀的品質(zhì),但不是抹殺情緒,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緒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我覺得你很舒服,小貓舒服了會呼嚕,小狗舒服了會哼唧,你舒服了也可以出聲,呼吸聲很重呢,咬著嘴唇干嘛,怕喘出聲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喘起來很好聽?!?/p>
“哦,我說過是吧?看來你一點都沒有記住?!?/p>
“出汗了,很熱嗎?”
“而且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喉結(jié)上的那顆痣很澀,我親過,你記得嗎?以后你不聽話,我就咬那里?!?/p>
……
“手也很漂亮?!?/p>
她輕嘆:“如果我不是在打吊瓶,可以借一只手給你。但我覺得我一只手可能不夠。”
明初看他睫毛微顫,下頜不自覺繃緊,忍不住輕笑了下。
他終于快結(jié)束,明初輕聲說了句:“哥哥,表現(xiàn)很好,下次如果你請我?guī)湍?,我可以考慮一下。”
明初摘了吊瓶自己提著出去了,留給他一點空間收拾殘局。
她躺在病床上,又陷入那種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
有點遺憾,病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看著美男自瀆都生不出太多想法。
煩,病好了能不能點播一下。
他那種性格,估計能要他命,剛剛嘴唇都磨薄了,也沒見他多放得開。
長了一副澀情的皮囊,純得沒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