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終于領(lǐng)會那笑什么意思了:不笨。
明鴻非限她卡的沒幾天,知道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出來,再大嘴巴也傳不到許嘉遇耳朵里去,許嘉遇在提醒她,白曼清把主意打到小白樓去了。
蘇老師每年靠分紅就可以過得很滋潤,她身體一直不大好,卻還是堅持她的鋼琴事業(yè),就是知道許嘉遇順利繼承那筆遺產(chǎn)是個不確定的事,希望將來無論如何還能有一條退路。
她性格溫善,不喜爭搶,不然當年也不會被許敬宗控制得死死的,盡管努力撐起事業(yè)但其實并沒有多大事業(yè)心,全靠拳拳愛子之心撐著,她昨晚卻工作到很忙,甚至留在工作室。
恐怕是在躲白曼清。
白曼清只知道小白樓住了一對兒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母子,但并不知道這對兒母子究竟是什么人,說不定還以為跟明鴻非有關(guān)系。
明初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沒頭沒尾說了句:“謝了?!?/p>
許嘉遇有時候覺得她這種連寫個題都沒耐心,草稿紙都懶得用,聰明有余但耐性實在差,聽兩句廢話就想罵人的性格,會是個沖動易怒不計后果的人。
但其實恰恰相反。
“客氣?!彼Z氣很淡。
明初突然握住他的手,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和表情看著他,傾身過去,兩個人之間大概只隔了半臂的距離。
許嘉遇甚至能看到她眼底里他的倒影。
“謝謝還是得實際點?!泵鞒踺p拍他的手背,貌似關(guān)心地問,“手怎么這么涼,剛剛淋到了?”
說著又去摸他的額頭,“怎么還是覺得有點發(fā)燒?要不要陪你去醫(yī)院呢?”
動手動腳一遍,眼神誠懇看他:“別跟我客氣,我們好歹一起長大,你像我哥哥一樣?!?/p>
許嘉遇莫名覺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微微偏頭,錯開目光,“不用,沒事?!?/p>
他在吞咽口水,喉結(jié)上的小痣又在上下滾動。
明初眼角沁出一絲笑紋,又緩緩壓平了,再靠近一點點:“真沒事嗎?我看你耳朵脖子都還泛著紅?!?/p>
說著,上手摸了一下,耳垂微微發(fā)燙,側(cè)頸的下頜線清晰流暢,脖頸青筋微微凸起。
太澀了,哥。
明初瞇起眼,看他想躲又沒好意思躲,始終挺直脊背保持著儀態(tài)就覺得他這個人還是太正經(jīng),莫名有種欺負老實人的感覺,但仍舊變本加厲抬起手指尖輕刮了下那根凸起的青筋,然后壓實了,能感受到更里面動脈的搏動:“你心跳好快?!?/p>
她的聲音實在不清白,但他垂眸,只對上她認真擔憂的眼神,她問:“真的沒生???”
大概連司機都看出來了氣氛不對,換了首有點聒噪的節(jié)奏布魯斯,中間擋板緩緩升起。
音調(diào)曖昧的前奏鉆進耳朵,許嘉遇再次偏過頭,不動聲色地胸口起伏了一下,調(diào)整呼吸:“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