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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真沒聽見。”他略偏過頭,說了句。
哦?還轉(zhuǎn)移話題。
沒聽見,所以不是故意半裸著給你看,沒勾引你。
明初聽懂了潛臺詞,頓時笑出聲,其實她真誠請求呢,怪她平時陰陽怪氣太多,報應(yīng)。
她手指勾著他睡袍交疊的衣襟往里看了眼,嘖,皮膚還挺白,薄薄一層肌肉,剛洗過澡,帶著些微水汽,泛著點粉。
想摸,但她雖然臉皮不怎么薄,做事情還是講規(guī)矩,她就像古代那個皇帝,發(fā)兵前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流氓硬耍,被老明知道得挨揍。
她借題發(fā)揮:“你聾了?還是你浴室開結(jié)界了?敲門聲隔二里地都能聽見?!?/p>
裝逼遭雷劈知道嗎。
他那腦回路也是清奇,如果不是他一臉坦然,她都要懷疑他此地?zé)o銀了。
“……”許嘉遇今天第二次無語,問她,“你到底來干嘛?”
他以為她會說“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但明初只是說了句:“關(guān)心一下哥哥?!?/p>
只是她發(fā)燒發(fā)一半,突然注意到他第二次按耳朵了,脖頸后側(cè)也有一片陰影,她直接湊近了看,竟然是一片紅腫。
剛一起寫作業(yè)的時候他另一邊對著她,她都沒發(fā)現(xiàn)。
而且她稍微有點近視,偶爾戴戴隱形,覺得眼鏡影響美感,寧愿每天朦朧著看人。
她不傻,差不多瞬間就想明白了,那點逗他的心思也沒了,神色淡下來。
“我聽說最近許應(yīng)舟加入籃球隊了,你倆打起來了?”
她擰著眉:“你耳鳴是不是?”
許應(yīng)舟是許家的一個傻帽,抽煙喝酒泡妞的紈绔子弟,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啃老一輩子,但一想到家產(chǎn)可能會在未來被許嘉遇直接挖走一大塊兒,就恨不得把許嘉遇除之而后快。
但那傻帽干啥啥不行,連打球許嘉遇都甩他八條街,大概率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或許也有許家人縱容的緣故,長輩們不好做得太難看,小輩就可以搪塞說不懂事。
許嘉遇蹙了下眉,掐了下眉心,神色變得有些煩躁,轉(zhuǎn)身去找自己眼鏡,聲音卻平淡:“看破別說破了吧,大小姐,知道你最近不爽,你有氣撒可以換點別的消遣?!?/p>
明初抱臂看了他一會兒,輕哼了聲,“誰跟你說我最近不爽?都沒親密接觸過,少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p>
許嘉遇再次用被雷劈了似的表情看著她,站得筆直。
“所以最后摸到了沒?”
明初三天沒上課,趙懿寧一大早就趕來學(xué)校,聽她訴說了兩句少女的荷爾蒙躁動期,耳聰目明又極其敏銳地步步逼問,審犯人技巧卓越,而且十分有毅力,審了兩節(jié)課,什么都問出來了。
她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兒,順手剝了一瓣橘子,嘗了嘗有點酸,于是塞明初嘴里。
困成王八趴那兒瞇著的明大小姐被酸得直接變異,趙懿寧笑得前俯后仰,順便吐槽:“許嘉遇就像那種冰箱凍了仨月,凍得邦邦硬的美人魚,拿出來解凍都得等八個小時,再有性欲那也凍涼了吧,你是真餓了。困成這樣,你把他睡了?你倆通宵了???”
“……?”
明初醒了,腦袋從課桌上支起來:“你這形容有點驚悚了吧。他除了不愛說話目中無人有點裝逼之外,其他都挺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