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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周二明初都沒來上課,她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風(fēng)格就連老師都見怪不怪。
明德私中是不排名的,只有各科的成績百分比區(qū)間,明初的成績各科都在前百分之一。
這種雷打不動的穩(wěn)定讓她擁有很多的寬容和理解。
就連明鴻非都并不苛刻要求她。
至于她不上課去干嘛,誰也不知道,她其實(shí)很忙,不上課也沒有太多自由,明鴻非對她某些方面的縱容,來自于她在他希望的方面的絕對優(yōu)秀。極端的自律換來相對的自由,有多大限度的自由,就有多長的鎖鏈在后面拽著。
沒有絕對的自由,這一點(diǎn)她倒是從小就明白。
比如她讓喬叔以個人名義買下一個急于脫手的酒吧不會讓明鴻非生氣,但她必須給他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以及看得到的價值。
愛情是一種多余的情緒產(chǎn)物,戀愛腦更是該死,情緒的失控是所有麻煩的開端,只有財富是排憂解難的塵世硬通貨。
周二下午的體育課在室內(nèi)游泳館,今天游泳月度考測。
陳抒宜在更衣室門口的物品寄存處看到許嘉遇,他沒穿校服,黑色t恤和休閑褲,肌肉輪廓若隱若現(xiàn),線條清晰但不賁張,顯出年輕健碩身體蓬勃的張力。
明初還真是個色批。
陳抒宜頷首打了個招呼。
許嘉遇臉上有傷,貼著創(chuàng)可貼,趙懿寧盯著他臉看了會兒。
那天在臺球廳,有人突然摔東西,兩撥人毫無征兆開始打架,許嘉遇護(hù)了明初一下,利器擦著他臉過去。
明初當(dāng)時的臉色,嘖,有點(diǎn)嚇人。
不知道有幾分愧疚和心疼,以趙懿寧對她的了解,她大概率只是把許嘉遇當(dāng)所有物了,覺得這張臉萬一留疤了可惜。
趙懿寧“哎”了聲,叫住許嘉遇:“明初今天來不來學(xué)校?”
許嘉遇回頭看兩個人,心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他搖頭:“我這兩天都沒見她?!?/p>
而且也并沒有聯(lián)系。
“她不是在家嗎?”趙懿寧驚訝。
許嘉遇的表情更不解了。
她是在家,又不是在我被窩里。
陳抒宜揮了揮手,示意許嘉遇走吧。
然后回頭摟著趙懿寧離開,“他倆又不住一個房間,你以為那是我家啊,喊一嗓子全家都能聽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