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下腦袋:“對不起明總?!?/p>
那樣子莫名讓明初想起許嘉遇,有點煩躁地嘆口氣,“好了你下班吧不用跟著我,車鑰匙給我?!?/p>
周陽頓時又高興了,殷勤地送明初上車,順便給她開門。
到了車前,一抬頭,明初就看到等在地下車庫的許嘉遇,他戴著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陰森森的,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那么遠(yuǎn),明初就是覺得他眼眶紅了。
明初:“……”
煩,談戀愛怎么這么煩,就不能只上床嗎?
這么想還是他不懂事,但他不懂事難道不是自己慣的?
歸根結(jié)底還是慣的。
她太縱容他了。
都這么縱容他了,為什么他還是不滿足?
明初側(cè)頭看著周陽:“你走吧。”
然后朝著許嘉遇走過去。
許嘉遇背抵著車門,覺得自己僵在了那里,渾身都是冷的,他從沒送過她花,因為她說過不喜歡,她不喜歡那種嬌嫩脆弱的東西,連珠寶都不大感興趣,除非必要場合需要妝點,她平時都懶得戴什么,她送他那塊兒手表的情侶對表,她倒是一直戴著,這讓他一度覺得自己在她這里還是有點分量,但又忍不住懷疑只是她懶得換。
可她現(xiàn)在那么小心地抱著那捧花,九十九枝玫瑰真的好大一捧,她幾乎抱不住,都不舍得讓助理幫她抱,每一片花瓣都新鮮欲滴,襯得她格外明艷動人。
他有點后悔自己總是太刻板,把她的話當(dāng)圣旨,他應(yīng)該主動一點的,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那就一樣一樣試,總會有她喜歡的。
誰送的?誰送的……
是誰送的啊。
心臟好疼,頭好疼,眼眶也疼。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他不敢去迎,想逃,又不甘心,就那么看著她,手指忍不住攥緊再攥緊。
她要說什么?
是不是要說以后再也不要見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以后連床都不能上了吧?她雖然看似隨意,但其實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可以玩,可以放縱,但不會腳踏兩條船。
如果有確定要認(rèn)真談的人,就會跟他劃清界限吧!
不要,求求了,不要……
明初剛張開嘴,就被許嘉遇一把攥住脖子,兇狠地吻上去,他哽咽又壓抑地說:“別說,求你了,別說。”
明初:“……”
老婆老婆老婆一碰就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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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幾次想開口,都被他吻得更深,到最后幾乎快要斷氣,從沒想過接個吻也能接出你死我活的氣勢。
一吻結(jié)束,嘴唇和舌頭都是麻的,隱隱還有點疼痛,不知道是不是被咬破了,明初十分惱火,手背蹭了下嘴唇,狠踹了他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