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天仙樓,荊小情的眉頭皺了皺。
那她要說的可就多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名舞女,不存在私仇的可能性,她為什么要給我下藥?下的又是什么東西?”荊小情右手握拳,半扣在下巴上深思熟慮狀,“而且剛下完,那個什么天仙樓的東家就要給我免單,此人是在安撫我,還是在向我暗示著什么?”
祁白術(shù)又給自己倒上水:“身體發(fā)熱發(fā)虛,盜汗,血液上行至頭臉。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什么別的感覺?”
別的感覺么……
荊小情想了想,倏地,她的手腕一緊,荊小情看過去――不知什么時候,祁白術(shù)竟用三根純白的絲線纏繞住了她的腕子,那絲線冰冰涼涼,細看與平時人們用的針線完全不同,還帶著冷意。
它們仿佛是從祁白術(shù)的袖子底下射出的,緊緊地繃在荊小情的手腕上。
此時祁白術(shù)正并起三指搭在那扯緊的絲線上,仿佛診脈。荊小情剛想說話,只見祁白術(shù)手指一收,那絲線竟然聽話地飛回了她的袖子里。
荊小情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見識過陸柒月的銀針,當時就覺得已經(jīng)挺出神入化的了,誰知道又碰上祁白術(shù)給她懸絲診脈?山下的生活當真是豐富多彩,怪不得那么多作品里面的小道士都要下山呢。
“其他的感覺嗎…就覺得渾身燥熱,像是身體里面燃燒著火焰那樣,甚至想要催動……”
荊小情倏地閉了嘴。
甚至想要催動,修羅傘。
這種感覺與誅殺鬼修聞道那一日的感覺相似,只是她的xiong腔中沒有如此強烈的想要殺掉某個人的情緒,身體卻處于極其亢奮的狀態(tài),非得要她做點什么發(fā)泄出來才可以。
但是修羅傘的存在絕對不能讓祁白術(shù)知道,荊小情猛地閉嘴,祁白術(shù)還好奇地問她:“催動什么?”
“呃……”腦袋飛速運轉(zhuǎn),“催動、催動身體的真元靈力,就,想揍人。”
祁白術(shù)若有所思,荊小情在心里瘋狂跟她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她有意想要隱瞞的,而是修羅傘這個東西實在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因此不得不這樣。
“方才診脈時,你的心脈稍快,但我給先前你聞過解毒膏,應(yīng)當不是余毒造成的影響?!逼畎仔g(shù)思索著,“若不是見到你那時的模樣,我甚至都快以為那個舞女給你下的是春(河蟹)藥了。”
祁白術(shù)語出驚人,荊小情瞳孔地震。
“什么玩意兒,春(河蟹)藥???”
祁白術(shù)站起身,朝荊小情走過來。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瓷瓶,她在荊小情的面前站定,啵地一聲挑開瓶蓋,從中飛出一團無色透明的水滴。但看上去又不像水,更像是某種膠狀物。
“失禮了,小情?!逼畎仔g(shù)說道,“若是藥粉,你臉上必定會有殘余,我需要采集?!?/p>
“啊、哦……”
祁白術(shù)單手托起荊小情的臉,正當荊小情想吐槽這個動作會不會太親密時,祁白術(shù)將那團飄在空中的膠狀物引到了荊小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