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點力氣等會好挨打!
嚴圳剛想伸手接過,但抬眼看了一眼余懷禮后,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才接過,嘴上語氣遲疑道:“喝過的?”
不然余懷禮怎么笑的有點……壞壞的?
嚴圳的視線從余懷禮過分優(yōu)越的眉眼上劃過,思忖了兩秒,沒有想到更合適的形容詞。
余懷禮:?
主角什么人呢,怎么能把人想的這么壞!
他很無辜。
“哥冤枉我,明明是我剛擰開的。”余懷禮輕嘖了一聲,湊近了嚴圳一些,笑瞇瞇的朝他伸出手,“圳哥不喝就還我。”
隨著余懷禮的靠近,嚴圳隱隱約約嗅到了一股清淡的味道,像是酸澀的檸檬,其中又摻雜著若有似無的薄荷味。
只是他想要真切捕捉這股味道時,它卻又瞬間消散的干干緊緊。
是香水嗎?還是哪里飄來的草香?
總不能是余懷禮信息素的味道吧?
嚴圳一時有些摸不準,但是他直接否認了最后一個猜測。
如果現(xiàn)在聞到的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只會暴躁的想殺人。
……應該是草香吧。
嚴圳捏著蘇打水的瓶身,視線匆匆掠過余懷禮蔥白的指尖,落到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上。
雖說他和余懷禮一直是室友,但是要說關系多好,也談不上。
余懷禮畢竟只是個臭下城區(qū)來的窮酸特助生,如果不是他成績實在好,根本不可能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寢室。
實在不是嚴圳地域黑,只是他演講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下城區(qū)。
那個地方的人渾身都透著甩不掉的窮酸氣,路過他們的時候嚴圳都怕這群人偷他錢。
他在那兒呆了三天,他的錢包、終端、扳指……甚至連垃圾文件都差點被他媽的偷走了。
臨走的時候,連他下屬的備用車胎都讓卸下來了。
給嚴圳都氣笑了。
當然,余懷禮雖然并不像嚴圳認為的臭下城區(qū)的那樣……讓人厭惡,但是他有時候覺得這個人心思很多。
有好多次余懷禮看著他的時候,眼神精明又帶著幾分算計。
哪怕這種算計不摻雜針對他的惡意,他也不喜歡與這種alpha深交。
不過現(xiàn)在余懷禮看著他笑,故作不滿的情緒都讓此刻的他越發(fā)鮮活了起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余懷禮的眼睛好亮,像在清水里浸泡著的黑曜石。
……而且他的虎牙怎么這么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