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斯怎么敢?
他憑什么?憑什么能這么光明正大的親近余懷禮?
嚴圳看到諾爾斯靠近余懷禮的時候,心里的一角轟然塌陷,他仿佛感覺自己又成了那個易感期時極度渴求余懷禮的自己。
滿心滿眼只想與余懷禮親近,心里只有對余懷禮恐怖的占有欲。
諾爾斯腰間的鮮血止不住的流,他一根一根掰著嚴圳拽著他衣領(lǐng)的手指,上去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酒水哐啷哐啷被他們撞了一地,玻璃濺到了余懷禮的腳邊。
余懷禮往后退了一步:……
【系統(tǒng),你確定嚴圳的這個表現(xiàn)是開竅了?】
感覺像是想要給諾爾斯開瓢了。
【不可能啊,這本《干到死》可是銷量第一的成功學(xué)之母!】系統(tǒng)渾身都炸起了毛,快用臉把那本書翻爛了,嘴里還喃喃著,【肯定是主角攻受的問題…我剛買的成功學(xué)怎么可能出問題……不可能…】
余懷禮沒理翻成功學(xué)翻的走火入魔的系統(tǒng)了,他站得離打起來了的主角攻受更遠了一些,嘴上開始勸架:“圳哥,勞瑞恩,不要打架啊?!?/p>
但混亂的舞池,尖叫的人聲把余懷禮的話都蓋住了,不知道是誰叫了安保,七八個人才拉住都把對方往死里打的主角攻受。
兩人的狀態(tài)看著都不好。
嚴圳面無表情的推開上前想要扶著他的安保,拔出不知道什么時候深深插在自己手心的玻璃碎片,一步一步走向余懷禮。
諾爾斯站在一片廢墟中間,昨晚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了,身上的黑色制服都被鮮血染的更深了些,整個人仿佛從血水里撈出來似的。
但是他不在意在場的人的目光,視線只專注看向了陰影下的余懷禮,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么。
然后全場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余懷禮的身上。
他按了按太陽穴,感覺自己的頭也暈了起來:“勞瑞恩,要去醫(yī)院看看嗎?”
諾爾斯神情松懈,哪還有剛剛兇狠的樣子,乖巧的任由安保把他制服?。骸拔抑懒藢W(xué)長……”
在宴會廳和嚴圳打架,他知道作為“特助生”的自己肯定要被關(guān)小黑屋了。
但是他又不想把這件事兒牽扯到余懷禮身上,讓余懷禮再護著他了。
諾爾斯跟著安保走的時候,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余懷禮,又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唇。
“這倆alpha打架好像就是因為這個alpha?!毖鐣d安靜了半響,響起來了竊竊私語聲。
“啊?什么?!a同???!還是三個?。 ?/p>
“哇塞,軍校的學(xué)生都這么如饑似渴嗎?alpha也能對alpha下得去手啊?!?/p>
“你造謠什么,那是他們,和正常alpha不一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