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圳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終端,只有自己發(fā)的消息空落落的在聊天框里待著。
余懷禮已讀不回。
“學(xué)長。”剛剛諾爾斯對著嚴(yán)圳兇得要死,接起通話卻又成了另一幅神情,他彎著眸子,叫余懷禮。
余懷禮咬了咬勺子,看了一眼諾爾斯身后的背景:“哎?你在我寢室門口???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我現(xiàn)在不在寢室?!?/p>
“我知道了?!敝Z爾斯笑意盈盈的問,“學(xué)長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在陳老師這兒?!庇鄳讯Y懶懶散散的趴在桌子上,戳著碟子里沒吃完的意面:“今晚就先不回去了,你早點回宿舍,明就正式匯演了?!?/p>
陳箏容將一碟點心放在余懷禮的面前,捏了捏他的肩膀說:“坐直了,不然容易積食的。”
看余懷禮不為所動,他又輕笑著說:“然后腹肌會變沒吧?”
“才不會這么容易呢。”余懷禮嘴上說著,卻誠實的坐直了。
他剛哼哼唧唧想再說些什么呢,電話那頭的嚴(yán)圳卻突然開口了。
“你今晚不回來?”
余懷禮疑惑的哎了一聲,然后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圳哥,你和勞瑞恩在一起啊?!?/p>
這么晚了竟然還在一起。
好好好,誰敢說他磕的cp不是真的!
但是嚴(yán)圳沒回答他,固執(zhí)的又問了一遍:“你今晚不回來?那明晚呢?我的易感期已經(jīng)過去了,很抱歉在易感期時我……我想鄭重的跟你道個歉。”
余懷禮看看笑容一點點消失的諾爾斯,又看看正溫柔給他切著糕點的未來上司,懶懶散散的說:“圳哥沒關(guān)系的,我不生氣。就是這幾天要幫陳老師做些事情,先不回去了?!?/p>
“陳箏容?”嚴(yán)圳聲音明顯頓了一下,緊接著刻薄的話脫口而出:“他一個beta,還是個水課老師能有什么事情找你,無非就是讓你幫忙打打雜——”
陳箏容將一枚糕點遞到余懷禮嘴邊,溫聲回應(yīng):“嚴(yán)圳同學(xué),這話就有失偏頗了?!?/p>
諾爾斯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明明余懷禮是在給他打視頻通話,但是旁邊的這兩人比兩百只鴨子還要聒噪。
他瞪了一眼話太多的嚴(yán)圳,轉(zhuǎn)頭就想走:“學(xué)長,我先走了,回寢室在給你撥過去?!?/p>
“好哦?!庇鄳讯Y順勢掛斷了電話,嘴邊又被遞過來一個糕點。
他張開了嘴巴含著糕點,舌尖卻無意掃過了陳箏容的手指。
陳箏容微微怔愣了兩秒,他垂下眸,看著余懷禮柔軟的頭發(fā),嘴里憂心忡忡的說:“嚴(yán)圳同學(xué)的脾氣似乎有些差,他剛剛那番話……他是在易感期對你做了什么事嗎?打你了嗎?你哪里有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