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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揚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但他一瞬間發(fā)白的臉sen本什么都遮掩不住。
林小禾心中一痛,“那時候,你多大?”
“八歲吧?我不記得了?!彼桓胰ビ浀萌魏我粋€片段,因為全都是血淋淋的。
“不記得就算了,你中午飯吃了嗎?”林小禾有些后悔去問,笨拙的試圖換個話題。
謝逸揚卻不想輕易結(jié)束,已經(jīng)開了這個tou,最難過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他注定是一個對自己冷酷嚴苛的人。
“我人生最后一片光是血se的,然后,我就看不見了。是爺爺帶大了我,初中以前,爺爺請盲文老師來家里教我,上gao中時,爺爺說我需要到社會里學習,不然我就永遠只會是個殘廢。
我去了市里最好的盲人學校,三年里學完了正常gao中生要學的所有知識,用盲文。大學讀的金rong專業(yè),哈佛只給我旁聽的機會,因為怕我行動不便會影響別人。
讀完大學接著碩博連讀,我能夠銳地判斷chu市場的經(jīng)濟走向,他們稱我是‘天生的商人’,并允許我和正常人一樣享受他們賜予的知識……但是他們卻不知dao,我連海綿寶寶是什么都一無所知?!?/p>
謝逸揚畫風突變,最后一個轉(zhuǎn)彎,對著林小禾說了個不很好笑的笑話。
林小禾知dao這有多么艱難,一個盲孩zi,用盲文zuo完了正常人能夠zuo的所有事qg,甚至zuo得更che,這有多么難。她常常把相近的盲文dian搞混,然后整個文章都亂七八糟、變成一團亂麻,往往要重新開始,令她tou痛不已;她在福利院zuo義工的時候,那些shen有殘疾的孩zi總要比常人多zuo十幾遍,才能學會……過去的他還是小孩zi的時候,難以想象經(jīng)歷了多少困難和痛苦。
“你比他們知dao的多多了,至于海綿寶寶,你要想知dao我可以告訴你。”心里還微微痛著,她臉上卻已經(jīng)笑了。
“你先告訴我什么是……runnggirl?”
“呃……就是一個娛樂活動,一個一群女生玩的活動,她們在每個人背后貼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要在保證自己的名字不被撕xia來的同時,努力去撕掉別人的名字,誰的名字一旦被撕xia來,她就死了……”
劉叔看著后視鏡里旁若無人的兩個人,很是懷疑,自己是個假人嗎?他這個開了個tou的人,在后來的故事里連聽眾都算不上吧,畢竟這兩個貌似已經(jīng)忘記他的存在了。
今天的飯局在龍騰國際酒店,到了a路對面,劉叔去停車了,謝逸揚和林小禾站在a路這邊,兩個人僵持著。
謝逸揚一xia車,一反常態(tài)地拄著盲杖就走,嚇的林小禾一把拉住他:“你不等劉叔了?”
他當然不是第一次自己過a路,不過,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慌張,他聽到來往車輛的轟鳴聲,大人孩zi的說笑聲,本想像以前一樣,淡定從容地走過去,但一想到林小禾就在一旁,看著他故作從容,實際上動作猶疑遲緩的樣zi,他就有些慌,也沒注意聽聲,就準備往過走。
謝逸揚別扭地掙開她的手,一時失了鎮(zhèn)定,人來車往的聲音讓他略微急躁的心qg更沒有了耐xg,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自顧向前走去。
林小禾沒有再拉住他,只是跟在shen后,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人若是成為別人的累贅,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