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地被毀。
拋尸在自家門口,方能讓那吃了大虧的蟲族,覺得出一口惡氣吧。
墨天淵垂下的手握的已看不出血色。
殷念的手貼在了靈力壁上。
與那被拔了爪勾的毛茸茸爪子貼著,是個沒成年的小崽子,它的肉墊爪縫中還藏著一點沒蛻完代表幼崽的軟毛。
“是因為十洞的事情吧。”殷念兩只手都貼了上去。
這話完整的沒入了獸王的耳朵里。
它此刻滿腔憤怒和心痛交織抽打著它的靈魂,卻也怕殷念被這一幕刺激的失了控制。
所以它才會想讓小靈獸將殷念帶進(jìn)去。
“這不是你的錯,你們擊潰十洞,這是毋庸置疑的功勞?!彼鼇淼搅艘竽钌磉?,見殷念一手貼著那獸,它的尾巴溫柔的卷起已經(jīng)斷氣的靈獸,“蟲族從未停止過對我們的屠殺,你莫要自責(zé)?!?/p>
殷念年紀(jì)小。
它很擔(dān)心殷念會將這一筆算在自己頭上。
因為自己的行為觸怒了蟲族,才讓這些孩子慘死在她面前。
精神上帶來的壓迫和自責(zé)比真刀真槍的傷痕更讓人痛苦。
不要因為怕被報復(fù),就放下反擊的刀。
殷念低著頭,久久未出聲。
獸王皺眉,立馬丟了一塊神果進(jìn)去,被殷念抬手接住。
“殷念,你沒事吧?你要保持清醒,不然豈不是讓蟲族更得意?!彼鼰┰瓴灰?,明明殷念現(xiàn)在是最需要安靜壓制的時候。
殷念拿到了神果。
卻沒有像之前一樣迫切的塞進(jìn)嘴巴里了。
她收回貼著靈力壁的手。
仰起頭,一只眼睛變成了翡翠般的綠色,“獸王,我現(xiàn)在非常清醒,多謝你和母樹為我籌謀?!?/p>
她曲起指,面無表情的在靈力壁上輕敲兩下,“打開,我要出去?!?/p>
全部戰(zhàn)死,且無后繼
可在獸王看來,她像是一只馬上就要炸開的鼓脹河豚。
“胡鬧!”
獸王用力拍了拍靈力壁,“難不成這領(lǐng)地只剩下你一個能干人了?魔族,獸族,人族,那些人都是死的不成?要你一個傷痕累累的孩子拖著病體去作戰(zhàn)?”
“殷念!”獸王神情嚴(yán)肅,“你要承認(rèn),你生病了。”
殷念直勾勾的盯著他,半點退卻妥協(xié)的意思都沒有。
獸王最先移開了目光,“算了,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先制住你那蟲族意識,不然你便是出去獵殺蟲族,不也會當(dāng)場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