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聽好了,沐家的,你這生兒子沒屁眼兒的鼠崽子,你娘生了你卻沒教你什么叫禮義廉恥嗎?你爹生了你沒教你什么叫為人正直嗎?張口閉口高高在上的。”
“還寬恕人家,你算豬圈里的哪坨屎呢?一張嘴那味兒散出來熏的老婆子我在百里外都聞到你身上的臭餿味兒了!”
“還沒成真神,架子擺的比真神還大,東南西北四區(qū),我老婆子就是手指頭腳指頭一起上都數(shù)不出像你這么一號(hào)自信滿滿的人物呢?你看看人家元辛碎,那才叫年少有為,人家說什么了嗎?人家都還沒擺譜,你擺上了?”
“是前幾日的那場(chǎng)大雨沖進(jìn)了你那雞眼大的小腦子,撞了滿頭水才讓你在這里大放厥詞了吧?”
“所以說沐家沒一個(gè)好東西,老崽子小崽子都是雞鳴狗盜之輩,你家就算是再生上一串也沖不淡你們骨子里代代遺傳的那賤味兒!”
“看你肩塌胯松,眼窩深陷,尖酸刻薄,嘴臭腎虛,處處都軟就嘴硬,胯下那點(diǎn)輕肉頂不起,嘴倒是挺能頂?shù)?!”不死姥姥嘿嘿掃了一眼他的雙腿,翻了個(gè)白眼,“沒種的東西!”
這一罵,所有讀過書沒讀過書的都被狠狠震住了。
將所有人的風(fēng)頭都蓋過去了。
最重要的是,罵了這么長(zhǎng)的一串,老太太都不帶換一口氣的。
沐家主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殷念沒忍住。
當(dāng)場(chǎng)笑出了聲。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咳??!”不換老頭忍不住懸著身子用腳踹了殷念一腳,還笑?沒看見他被鎖著脖呢嗎?
“一二三四……罷了不數(shù)了,左右站在我這里的還是這些人?!币竽钅樕习敕治窇值纳袂槎紱]有。
她帶著所有人都不懂的氣定神閑。
甚至還慢悠悠的抬頭看了一眼與她好似很近但依然隔的有些距離的元辛碎一眼。
殷念吹了一聲口哨,“我們睡睡真是越長(zhǎng)越好看了。”
元辛碎垂著旁邊的手緩緩松開了。
她看起來沒有受傷,也很有把握。
“你這女人!”東區(qū)的人見自家神尊被調(diào)戲,頃刻勃然大怒。
但看見元辛碎的神情時(shí),不知怎的就消了聲。
“不知廉恥,這時(shí)候了還在勾引男人!”沐家主冷笑,滿眼厭惡,“他遠(yuǎn)在東區(qū),能幫到你什么?”
一直都沒開口的元辛碎突然笑了,“這話說的,口氣不小,說不定哪一日,我就破開天壑,兵臨城下了呢?沐家的,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你兒子死在我手上之前,也像你這么口出狂言。”
“唉唉唉,元辛碎你甭和他來勁兒,他就是妒忌我們念念年輕貌美,看看他那幅鬼德行,渾身沒勁兒要不到姑娘歡心,沒好姑娘愿意同他耍,惱羞成怒見誰都覺得不堪?!辈凰览牙言僖淮尾逶?,“我說小沐啊,你快些去保養(yǎng)保養(yǎng),看你這腰腹拉胯的,上了年歲的男人掉價(jià)的很?!?/p>
這話說完,其他人都忍不住往沐家主的胯下瞧……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是有點(diǎn)松垮?
“老不死的!”沐家主氣的變了臉色,“我殺了你!”
“不忙啊沐家主!”殷念笑嘻嘻的喊住他。
“不如先看看我這邊給你們諸位,西區(qū)所有人準(zhǔn)備的這份大禮,再看看要不要與我姥姥算賬吧?”
“鳳輕?!币竽钔蝗豢聪蛄巳巳汉笠荒樤苟镜目粗镍P輕道,“你很好奇我為何活著出來了對(du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