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衣衫不整,驚慌失措,被重重摔在地上時,什么地位,體面,全都被撕成碎片裸露在直射的太陽光下。
而白尋的屋子終于打開了。
里頭他的養(yǎng)父被割斷了喉嚨,可白尋卻還是一刀刀的繼續(xù)割在他身上,像是要將過往的難堪和所有苦難從自己身上剝離出去一樣。
林梟大搖大擺的從里頭走出來,每一步都避開了血肉沒讓自己的鞋底沾上臟東西。
他聲音懶洋洋的,看著一臉驚恐的躺倒在地上的這群人,“奉母樹之令,督察隊辦事?!?/p>
“你們運氣有些差?!?/p>
“被我逮了個正著?!?/p>
那些人的臉色都要裂開了。
“母樹……之令?”他們喉嚨干澀,“母樹什么時候讓你來查這些了?”
旁邊的殷念看向同樣震驚的母樹。
母樹似乎并沒有讓他來察這些人的行為作風(fēng)。
這個殷念可以根據(jù)母樹的神情做出絕對的肯定。
但是從母樹看見這些沖進來的人群時露出的既熟悉又似乎對他們此刻竟然來了這個地方的詫異中,殷念猜測,這些人確確實實是母樹撥給自己的弟子的,可這些人撥給弟子到底是不是用來督查的,那就不好說了。
“我們誰都沒害!”那群人還在嘴硬掙扎。
“只是療傷,只是尋點樂子!”
他們面色猙獰,“我們要見母樹!”
明明是瞞著母樹來的。
可林梟卻一點兒都不怕,十分囂張的揚起下巴,“呵,小爺還能騙人不成?那就讓你死個痛快!”
“來人,將這些人押走,我們?nèi)ヒ娎蠋煛!?/p>
竟然如此坦蕩?
殷念再一次緊皺眉頭。
母樹會現(xiàn)身嗎?
她看著不斷錯失現(xiàn)身機會的母樹,看著那些人還留有希望不斷掙扎,一個勁兒的說著‘自己沒錯’的人。
她覺得,母樹不會現(xiàn)身了。
白尋錯了嗎?
林梟錯了嗎?
單純從這件事情上來說,他沒錯。
錯就錯在謊報母樹的命令,先斬后奏。
可他的出發(fā)點卻不是惡的。
“嘖?!币竽钗⑽⒉[起眼睛,打量著有恃無恐的林梟,“你還真是給現(xiàn)在的母樹出了個難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