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信我了嗎?”
“芽芽,用你的辨善惡?!卑啄锬锏娜棺訋缀跖c那雪白的顏色融為一體,“這天底下,任何謊言在你面前,都無處遁形?!?/p>
芽芽呼吸急促。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手掌微微一顫,那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她手里的刀就‘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雪勢極大,那根短短的還帶著未吃完的兔肉簽子,就那樣被埋在了滿地的薄雪中。
芽芽半跪在了地上。
白娘娘也跟著蹲下來。
她伸出手,卻只是緊緊的抱住了白娘娘,肩膀跟著一顫一顫,又像是泄力,認(rèn)命了。
“芽芽不會將辨善惡用在自己的爹爹身上?!币竽羁粗車腿皇湎氯サ尼套觽?,輕聲道,“芽芽為什么那么容易就允許我接近她,一是因?yàn)槲覜]有惡意,二是,她擁有的太少了。”
“那些資源,藥,生命本源,都不能留在她的身體里,她的母親,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救蒼生?!?/p>
“她什么都留不住?!?/p>
“唯一擁有的,也不過一個白娘娘罷了?!彼墙^不可能先放手的。
辣辣不甘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那主人為什么還建議她去用明辨善惡的法則,明明都知道她不會用了?!?/p>
蝸蝸也嘆了一口氣,“結(jié)束了嗎?”
殷念的手落在池水中,卻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錯了,這不是結(jié)束,正是因?yàn)檫@樣,才算是我真正的開始?!?/p>
“朋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交的,朋友也分很多種,酒肉朋友,交心朋友,知己朋友?!?/p>
“我要謝謝白娘娘才是?!?/p>
幾個崽子一同扭頭,不解的看向殷念。
而那邊,緊緊抱著自己父親的芽芽緩緩閉上了眼睛。
雪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變成了第二道淚痕。
“這個盒子。”芽芽緩緩開口。
白娘娘的神情變得認(rèn)真了些,“這法器,是怎么來的?”
芽芽的視線落在母樹那片領(lǐng)地上。
她眼眸幾經(jīng)變換,最后低聲道:“是我在庫房里找到的?!?/p>
“這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法器吧?”
“為什么爹爹之前不給我找這種法器?”
“要不是我無聊去翻,還不知道我是能出來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