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既然是母樹領地出生的人?!?/p>
“又怎么會不知道,母樹的辛苦,她的割舍,還有肩上的擔子呢?”
“你們景家連自個兒守護自個兒都不行,又怎么指望母樹能守好每一家呢?”
殷念知道。
景瑩踏上這片土地。
不是為了來找茬的。
不然她就不會來了,去直接投靠白娘娘,更或者像林梟一樣得個失心瘋投靠蟲族,以一種‘自詡正義’的理由攻打回來不就好了?
但她沒有,苦熬了這么久,她依然還是回來了。
那種會背刺的,都是不叫的狗,平常笑瞇瞇的,轉(zhuǎn)頭就給你來一下。
反倒是這些能將心中不滿說出來的,反倒能撐的長久些。
景瑩是為了復仇回來的。
景家最大的仇人是誰呢?
是蟲族頂皇,是背叛了人族背叛了一直待他友好的景家的林梟。
只是要對付林梟,肯定就要和母樹,以及這些留下來的世家一起。
她心中不是沒有怨恨,過不去心里頭那關。
這姑娘今兒個就是來找罵的。
也是來找臺階的。
被罵一頓。
有了一個臺階。
她就能順著這個臺階下去。
就好像,沒有那么對不起景家慘死的人了。
景瑩靠在一旁的子樹樹干上。
她手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煙斗,猛吸了一口,抓著煙斗的手指微微顫抖,火星子在其中一明一滅,燃出煙香。
“是啊,只是合作者?!?/p>
“不是效力?!?/p>
“你這說法我喜歡?!?/p>
她滿是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不甘心罷了?!?/p>
不甘心,所以明明醒了也要裝作沒醒,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
他們的反應如她所想。
沒有價值的,不值得被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