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根須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多,若是你成了王師,控制起藍炎會更加得心應(yīng)手!到時候一舉能將這些根須都拔除也說不定!”
本來元辛碎還能幫忙。
但……殷念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正拉長一張臉,甚至因為生氣還對旁邊的刀劍躍躍欲試想要自己砍自己的元辛碎,覺得現(xiàn)在可能不太行。
就在這時,殷女和孟瑜月也都過來了,兩人看著阮傾妘,微微嘆氣。
這要是殷念的話,她們肯定摁著她的頭也要讓她試一試的。
總不能這樣半人半根須的過一輩子。
所有人都看著阮傾妘。
阮傾妘向來都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
她皺著眉頭靜靜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向阮琴問:“阿娘。”
阮琴面容一僵。
阮傾妘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喊過她娘了。
“把弟弟帶出來吧?!?/p>
再見‘小姐’,哈,看姑奶奶弄死你
殷念豁然抬頭。
她就知道!
阮傾妘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化危機為轉(zhuǎn)機的機會。
只是她比殷念考慮的要更深一些。
“就算我沖擊失敗也不會死,但根須一日不除,我就會逐漸被這東西吞噬,我能感覺到藍炎正在逐漸減弱?!?/p>
“若我死了,難不成看著萬域塌下一角嗎?”
“雙胎一強一弱,當時的我越強,弟弟胎里不足就越弱,可我想看看他?!比顑A妘直視阮琴的眼睛,“是你攔著他,不讓他見我的。”
所有知情人都覺得,阮琴這樣的偏心下,姐弟兩個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非常差。
但事實就是從小姐弟兩個關(guān)系就非常好。
弟弟從小就很愛粘著她,倒是她當時小小年紀就要承受灼火之痛,當時又年幼不過四歲罷了,經(jīng)常被燒的理智全無時不時就要在屋子里歇斯底里的發(fā)幾次狂。
甚至有一次她太痛甚至想要一刀chajin自己心口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和痛苦時。
弟弟突然闖了進來。
那一次她身體里的藍炎不受控制的爆發(fā),暈過去之前她都能感覺到弟弟阮夏還在緊緊的抱著她,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喊她讓她保持最后一絲清明的話,可能她就真的死了。
但她也永遠記得徹底暈過去之前,弟弟被燒爛了半邊的身體。
只記得醒過來的那一日,阮琴格外沉默,她坐在她的床邊,窗外夕陽如殘血,卷著的火燒云邊角裹著一層最后日落的光,掙扎著不被黑夜浸染。
那一日阮琴只說了一句話。
“傾妘,這事總要有人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