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現(xiàn)在,我們族中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能像我一樣了?!彼钢约悍讲啪`放白光的雙眼道,“我們以為是上天要收回我們的天賦,雖不舍,可也不愿意用別的邪術(shù)去延續(xù)這一份天賦,直到這三個孩子的降生,讓我們重新看見的希望,兩個是我族的孩子,一個是織夢獸的幼崽。”
“可在一天夜里,這三個孩子卻同時消失了,不見蹤影。”
“這么多年了,我們早就放棄尋找了?!?/p>
“我老了,老安也老了,我們只不過是在等待死期的到來?!?/p>
“可你出現(xiàn)了,孩子?!?/p>
他一把握住了殷念的手。
殷念看著他的眼睛,問出了從一開始心中就隱隱有的那份猜疑,“或許,我能問問你們這一族巔峰時期的全部天賦嗎?”
祭司一愣。
隨后立刻點頭道:“天賜我族神眼,叫我們無懼欺騙,看到人的本源只是其中的一種天賦?!?/p>
“我們的真正天賦其實分為三種?!?/p>
“我方才斷定你的年紀,便是我能目視每個人的‘現(xiàn)在’?!?/p>
“而我的祖父,他能看見一個人的‘過去’。”
“而巔峰時期,我族最優(yōu)秀之人,可測‘未來’,曉天機?!?/p>
吐的好不如吐的巧
他有些驕傲,“不是卜算一道,卜算一道并不十分準,而且隨著時間的變化也極有可能發(fā)生變化?!?/p>
“我們看見的就是‘未來’,未來難以更改,至少卜算很難,除非是我族人?!?/p>
“我族曾有幾次更改過我族未來,拯救我族于生死危機一刻?!彪m然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窺探天機是需要沉重的代價的。
他的語氣里有重現(xiàn)輝煌時的沉醉,卻因此沒有注意到殷念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
殷念四肢百骸都覺得灌了冰水般沉而刺痛。
“……先知?!彼?。
祭司一合掌,激動道:“對對,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先知?!?/p>
“織夢獸一族也是如此。”他嘆息道,“織夢獸一族如今只能織夢?!?/p>
“但巔峰時期的織夢獸,最強的其實是治愈之力,他們可使人新生,治愈許多難愈之傷,更甚者可以剝奪記憶?!?/p>
“你認識的那只織夢獸,可以嗎?”
殷念轉(zhuǎn)過頭,一張蒼白的臉暴露在陽光下,“是的,它能將人變成一顆蛋,從蛋里出來時,傷口便全部愈合了,但只要它想,記憶也會消失?!?/p>
“它很怕寂寞,玩心重,尋常時候還會有些小惡劣?!?/p>
旁邊的老獸有些不滿的拍了拍尾巴。
殷念:“……但它其實很善良。”
“是個很好的獸。”
尾巴激動的蜷曲起來,再不見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