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法租界巴黎飯店的?!编囅鏉f。
“巴黎飯店?”朱慕云驚訝的說,李邦藩的神秘客人,怎么會住在巴黎飯店呢。
“明天,戴曉陽會撤走,他的照相館也會關門,到時候,讓他在巴黎飯店盯著就是。”鄧湘濤說,他的潛伏組,因為交通出了問題,必然得轉(zhuǎn)移。
“光盯著,恐怕不會有什么用?!敝炷皆戚p輕搖了搖頭。
李邦藩可是日本情報人員,他對自己都保密,想必那人的身份不一般。莫非,那人跟李邦藩一樣,也是日本特工?可那樣的話,完全沒必要住在法租界啊。
“這個地方,你以后盡量不要再來了,我們有事情,去聯(lián)系點見面。”鄧湘濤說。
“好。”朱慕云點了點頭。
朱慕云覺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他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也沒有時間好好理順。
回到家后,他下到防空洞,發(fā)現(xiàn)三公子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而且,華生也在。
“云哥,明天車馬行有批貨,要從渡口出去,你能不能關照一下?”三公子一臉希冀的問。
“是什么貨?”朱慕云隨口問。
“百貨?!比诱f。現(xiàn)在百里車馬行的信譽很好,特別是過河的貨,基本上都會找他的百里車馬行。
“有多少?”朱慕云隨口問。只要不是戰(zhàn)略物資,就算關照一下,也不用擔心。
“五車?!比诱f。
“你明天十點準時到渡口,我會在那里?!敝炷皆泣c了點頭。
“華生,你有什么事?”朱慕云等三公子走后,問。
“云哥,今天你去看守所是找人吧?”華生問。
“不錯?!敝炷皆普f。
“昨天,看守所來了個奇怪的人,戴著墨鏡,在看守所轉(zhuǎn)了一圈,帶走了幾個人。”華生說,今天朱慕云到看守所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只是他很懂事,沒有主動過來打招呼。
“奇怪的人?誰陪著去的?”朱慕云問。
“你們的處長李邦藩。”華生說。
朱慕云馬上想到,那個奇怪的人,應該就是住在巴黎飯店的神秘人。
“華生,如果你再見到那個奇怪的人,你能認出來嗎?”朱慕云問。
“肯定認識?!比A生說,他當乞丐的時候,別的沒學好,但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一流。
“那好,明天你請一天假,去法租界的巴黎飯店守著。如果見到那人,不用驚動對方,馬上回來告訴我。”朱慕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