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后,王強再次給朱慕云打來電話,找遍了整個三科的檢查站和貨物檢查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陸冠峰的蹤影。
朱慕云又去問了經(jīng)濟處的人,得知陸冠峰確實拿著任命文件走了。為此,朱慕云特意向李邦藩匯報,陸冠峰今天才上任,怎么就能離崗呢。
“處座,陸冠峰到現(xiàn)在都還正式上任,這還是第一天,以后還怎么管?”朱慕云苦笑著說。
“不會吧?”李邦藩詫異的說,今天是陸冠峰第一天上任的日子,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可能不現(xiàn)身呢。
“是不是上午,處里的任命文件,沒有及時發(fā)到三科,他有想法了?”朱慕云說,如果陸冠峰不是那么急著去上任,這個任命文件,是可以順便帶走的。當然,如果上午陸冠峰就帶走了任命文件,他早在上午就“失蹤”了。
“這樣吧,你派人去找一下,實在不行,就讓行動隊出面?!崩畎罘烈髦f。
就在朱慕云匯報完沒多久,政保局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陸冠峰被人襲擊,正在警察局接受詢問。
鑒于陸冠峰是經(jīng)濟處的人,而且朱慕云又是警察局出來的,政保局決定,讓朱慕云去警察局把人帶回來。順便,把陸冠峰的案卷也調(diào)過來。
陸冠峰的案子,歸保安處負責,朱慕云找到李自強,很順利的拿到了陸冠峰的案卷。現(xiàn)在朱慕云是經(jīng)濟處的處長,職位與李自強相當,他親自來調(diào)案卷,李自強自然不會為難。甚至,李自強還親自把陸冠峰,帶到了朱慕云面前。
看著身上外套都沒有了的陸冠峰,朱慕云皺了皺眉頭。軍統(tǒng)的人,手法還是很專業(yè)了。剛才他向保安處了解情況,警察局幾乎沒有掌握任何情況。
“你先去車里?!敝炷皆瓶戳岁懝诜逡谎?,淡淡的說。等陸冠峰走后,他對李自強說道:“李處長,讓你見笑了。”
“這事常見,現(xiàn)在的人,干什么勾當?shù)亩加??!崩钭詮姄u頭苦笑著說,城里的人攔路搶劫,城外的人,則是水陸通吃。
“以后一個人出去,真得帶槍才行?!敝炷皆聘锌f。
“我看你除了帶槍,最好帶幾名警衛(wèi)。最近,九頭山的土匪,把主意打到了水路。一條客輪,被劫持,船上的人和貨,全部帶到了九頭山?!崩钭詮娡蝗徽f道。
“九頭山又做下了這么大的案子?”朱慕云驚訝的說,他心里一動,問:“這條客輪在什么水域?”
“漢水,是南邊過來的船?!崩钭詮娬f,目前只是接到了城內(nèi)一些家屬的報案,但九頭山的勒索,警察局又怎么能管得了呢?不要說警察局,就連日本人,也奈何不了九頭山的土匪。
“這件事,我在政保局怎么沒聽說?”朱慕云驚訝的說。
“發(fā)生在離古星好幾十里的地方,跟政保局當然沒關(guān)系了。要不是那些家屬來報案,我們也不知道。但這件案子,警察局管不了。在古星,沒有哪個單位能管?!崩钭詮娍嘈χf。
“那倒是,誰也不想干賣力不討好的事?!敝炷皆菩α诵Α?/p>
朱慕云載著陸冠峰回了政保局,雖然陸冠峰在路上,哀求朱慕云,先送他回家一套,至少也穿件衣服,但朱慕云義正辭嚴的告訴他:“你的事情,局座非常重視,他要當面詢問,一刻也不能耽擱。如果讓襲擊你的人逍遙法外,政保局臉面何存?”
“朱處長,你在前面的那家制衣店停了下,我買件衣服行么?”陸冠峰無奈的說。
“你身上還有錢?”朱慕云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
“我沒有,處座能否借我?guī)讐K錢?”陸冠峰說,他身上連衣服都沒有了,怎么還會有錢呢?
“我身上也沒有。”朱慕云了來的時候,將錢包放在辦公室,就算他身上有錢,也不想幫陸冠峰。讓全局的人看看陸冠峰這副慘相,是他愿意見到的。
“看清襲擊你的人長什么樣了么?”朱慕云問。
“沒有?!标懝诜鍝u了搖頭,他后腦被敲了一記悶棍,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