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地方抓不完,我們這里總應(yīng)該干凈了吧?”朱慕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連賈曉天都可能成為地下黨,你說還有什么人不可能?”曾山擔憂的說。
“完了,我還以為把賈曉天揪出來,緝私辦就能解散了呢?!敝炷皆瓶嘀?,他在緝私辦,并沒有做什么實質(zhì)性的工作。
“慕云,賈曉天可是你們經(jīng)濟處的,我這個處長,有什么想法?”曾山似笑非笑的說,賈曉天是地下黨,跟朱慕云雖然沒什么關(guān)系,但朱慕云是他的長官,這個失察之過,還是有的。
“我能有什么辦法?地下黨出在我們經(jīng)濟處,算我背時唄?!敝炷皆瓶嘈χf。
雖然朱慕云很想問一處的事,但曾山支開后,他不敢把話題再往這上面引。曾山可是真正的老牌特務(wù),跟地下黨斗了多年,經(jīng)驗豐富得很。一旦讓他覺得異常,自己恐怕就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朱慕云一直等著開會,到十點的時候,終于收到了辦公室的通知。但是,在會議室,對昨天的事情,姜天明卻只字不提。這讓朱慕云很是奇怪,他看了李邦藩一眼,李邦藩神色正常。
散會后,朱慕云又去了李邦藩的辦公室。昨天姜天明,可是當著李邦藩的面,說要給他一個交待的。而且,賈曉天誣陷沈雨珊,不為自己,就算為沈雨珊,李邦藩也必須要討個公道才行。
“處座,賈曉天的事,怎么沒下文了?”朱慕云關(guān)切的問。
“賈曉天還沒有招供。”李邦藩說,姜天明在開會之前,特意到他辦公室來解釋了。賈曉天的案子,還需要最后驗證。這不但是對賈曉天負責,也是對李邦藩負責。
“果然?!敝炷皆凄恼f。
“果然什么?”李邦藩問。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奇怪,昨天晚上說有共產(chǎn)黨襲擊,要武裝營救賈曉天。今天又說他還沒招供。賈曉天的事,不會到最后,不了了之吧?”朱慕云苦笑著說。
“我只給了他三天的時間。”李邦藩說,姜天明說的很誠懇,甄別一個地下黨,三天時間,已經(jīng)很快了。
“三天?”朱慕云自言自語,三天就要確定賈曉天的身份,姜天明還有什么渠道?
朱慕云正要離開的時候,李邦藩桌上的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李邦藩抓起電話一聽,馬上驚呼著說:“什么??。?!好,我馬上布置下去?!?/p>
“處座,出什么事了?”朱慕云已經(jīng)到了門口,轉(zhuǎn)身問。
“你趕緊去緝查二科,一個小時前,侏儒嶺汪清海部,遭到新四軍湘豫鄂挺進縱隊一部的猛烈攻擊,古昌縣可能失守。上面命令,全城戒嚴,嚴禁新四軍游擊隊混入城中。”李邦藩神情黯然的說,汪清海的第六師,戰(zhàn)斗力太弱了。
“古星有皇軍的大部隊,新四軍還敢進城?”朱慕云不以為然的說。
“皇軍早就調(diào)到長沙一線了,你趕緊回去,協(xié)助城北的守軍戒嚴?!崩畎罘f,這才是頭等大事。如果被新四軍攻進古星城,整個城池會大亂,他們這些特務(wù),第一個就會被處死。
“是。”朱慕云馬上走了,他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給任紀元下了命令,讓他迅速關(guān)閉檢查站,給警衛(wèi)發(fā)槍。同時,他也給其他三個科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迅速將所有警衛(wèi)武裝起來,隨時準備支援第二科。
因為侏儒嶺戰(zhàn)役,整個古星的政府機關(guān),全部行動起來了。警察局負責維持街上治安,政保局負責抓捕抗日分子,防止古星的抗日力量,突然大量冒出來。
政保局的憲兵小隊,除了一個分隊留守在六水洲上外,其他人全部出城,去支援古昌縣的汪清海部。朱慕云這才發(fā)現(xiàn),古星的日軍力量確實空虛。朱慕云趕到緝查二科的時候,任紀元已經(jīng)將警衛(wèi)武裝起來了,所有人都荷槍實彈,如臨大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