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zhàn)計劃由朱慕云制訂,具體執(zhí)行,由鄧湘濤安排。聽完朱慕云的計劃后,他就與朱慕云計劃,如何安排人員。鄧湘濤是古星站長,安排行動人員,他比朱慕云更加熟悉。血戰(zhàn)行動,有人支援,也有人行動,還有人要犧牲。
“這樣的安排,你看合理么?”鄧湘濤問,朱慕云的邏輯思維能力,已經(jīng)青出于藍。
“站長的安排,自然是極好的?!敝炷皆乒ЬS著說。雖然他是軍統(tǒng)的王牌臥底,但對軍統(tǒng)的人員,并不熟悉。
該讓朱慕云知道的事情,鄧湘濤就會告訴他。不該讓他知道的事情,一句話也不會泄露。并不是鄧湘濤不相信朱慕云,相反,朱慕云是為數(shù)不多,鄧湘濤能信得過的人之一。之所以不讓朱慕云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想保護他而已。
“昨天晚上,總部接連發(fā)了兩封電報,催促對滕昊祖制裁。所以,我想讓唐新回重慶一趟,當(dāng)面向戴老板匯報血戰(zhàn)計劃。”鄧湘濤說,這件事,他原本無需跟朱慕云商量。作為古星站的站長,古星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全權(quán)作主。
但是,朱慕云最近的表現(xiàn),越來越搶眼。雖然朱慕云的行動能力較差,但是邏輯思維,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滕昊祖剛投誠的時候,朱慕云就表示了懷疑。事實證明,朱慕云的懷疑是正確的。所以,只要是關(guān)于血戰(zhàn)計劃的事,他都想聽取朱慕云的意見。
“只要不帶任何文件,口頭匯報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朱慕云說,唐新在六水洲上受的刑具,他去看了。那些陰森的東西,他看著都覺得可怕。唐新不但全部熬過來了,而且還能堅持到了活人潭。
在活人潭的時候,朱慕云與唐新喝了次酒,當(dāng)時唐新談笑風(fēng)生,可見此人,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能經(jīng)受住政保局的刑具,唐新的忠誠無需再懷疑。
“你的考慮很周到。”鄧湘濤微微頜首,他還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向總部匯報,一般都是用密寫的形式。這種方式方便也正規(guī),但卻有泄密的風(fēng)險。
朱慕云離開后,鄧湘濤馬上去見了唐新,跟他說起了血戰(zhàn)計劃。這個計劃復(fù)雜,有點像蔣干盜書,屬于反間計。各方人員必須配合默契,如果有一方的配合沒有到位,計劃就會失敗。
“站長,這個計劃,我怎么能不參加呢?”唐新聽完整個計劃后,急了。血戰(zhàn)計劃,如果成功的話,不但能除掉滕昊祖這個內(nèi)奸,還能除掉馬興標這個漢奸特務(wù)。這么大的行動,作為古星站的副站長,如果不參加,實在太遺憾了。
唐新被王志堅牽連,被抓到了六水洲上,他心里早就憋足了氣。這次有機會對付政保局,他實在不想走。
“你回重慶,一來可以更好的治傷,二來,也是參加了行動。如果你不回去匯報,我們的計劃,可能會被干擾?!编囅鏉嵵仄涫碌恼f。
“我這怎么能算參加行動了呢?”唐新苦笑著說。
“總部的意思,是要我們盡快除掉滕昊祖。但是為了血戰(zhàn)計劃,暫時還得留著他。如果你不回去匯報,總部肯定會給鋤奸小組直接下命令。一旦讓滕昊祖警覺,血戰(zhàn)計劃將前功盡棄?!编囅鏉嗫谄判牡恼f。
“向重慶匯報,用電報就可以了嘛,何必讓我回去呢?”唐新還是沒有想通。
“用電報不安全,就算是你回去,也不能帶任何文件。血戰(zhàn)計劃,必須全部記在腦子里。到重慶后,直接向戴老板稟報?!编囅鏉龘u了搖頭。
“直接向戴老板匯報?”唐新驚訝的說,雖然他也見過戴老板多次,但直接向他匯報工作,這還是頭一回。這樣的機會,也是很難得的。
“你可是代表古星站去匯報,此次除掉柏小毛,你當(dāng)居頭功。這次的血戰(zhàn)計劃,你又是首功?!编囅鏉⑿χf。
“好吧,我回重慶。”唐新終于點了點頭,既然自己回重慶,也算參加血戰(zhàn)計劃,還能見到戴笠,他還是很滿意的。
鄧湘濤當(dāng)即再次向他詳細介紹了血戰(zhàn)計劃,等唐新準確無誤的向他復(fù)述一遍后,鄧湘濤才離開。唐新作為古星站的副站長,專業(yè)技能無需懷疑。鄧湘濤隨后,又去了江岸街和豐公寓,讓徐慧瑩給重慶發(fā)報:近期派人回渝當(dāng)面匯報鋤奸一事。
“明天下午,你去趟碼頭?!编囅鏉丫幒么a的電報稿交給徐慧瑩的時候,順便說道。
明天,朱慕云會突然檢查緝查三科,讓徐慧瑩去碼頭,只是想打探消息罷了。血戰(zhàn)計劃開始執(zhí)行后,朱慕云會減少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血戰(zhàn)計劃一旦實施,除非遇到特別緊急的事情,否則朱慕云與鄧湘濤,不宜再見面。一般的情報交換,由徐慧瑩轉(zhuǎn)達。
雖然徐慧瑩不知道朱慕云的身份,但朱慕云只要見到徐慧瑩,自然會明白。這種方式安全而隱蔽,一般人根本不會懷疑,朱慕云與徐慧瑩見面,竟然是為了傳遞情報。
“是?!毙旎郜撨t疑了一下,還是堅定的說。碼頭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本是極不愿意去的。但既然是為了任務(wù),當(dāng)然不能拒絕。
“慧瑩,你跟朱慕云的關(guān)系,發(fā)展得怎么樣?”鄧湘濤笑吟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