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保局的所有人,對朱慕云印象各有不同。但有一個認知,是他們都認可的,朱慕云不可能是抗日分子。如果誰要是說朱慕云是抗日分子,那肯定是個笑話。
朱慕云是最不像抗日分子的抗日分子,這一點,陸冠峰不是不知道。朱慕云也很有自信,李邦藩對任何人都懷疑,但對自己這么信任,豈是陸冠峰想誣陷,就能誣陷得了的?
“那倒沒問,昨天晚上,陸冠峰喝得酩酊大醉,就算真的說了,也不一定當真。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井山回絕了陸冠峰?!编囅鏉龘u了搖頭。
“如果有便宜占,就算真讓他誣陷一回也沒關(guān)系?!敝炷皆菩α诵Γ南敕ㄅc鄧湘濤完全不同。朱慕云并不擔心正面的交鋒,反正陸冠峰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肉,讓他再蹦跶幾下也無妨。
“別人都要誣陷你為抗日分子了,你竟然還想著點便宜!”鄧湘濤被朱慕云打敗了,這也太沒心沒肺吧?像朱慕云這樣的人,一輩子注意是個吝嗇鬼。
“怎么不能占便宜?如果陸冠峰,能把政保局的機密檔案,拿一份出來抄錄,不就有便宜可占了么?”朱慕云笑了笑。
“你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不錯,陸冠峰也覺得,誣陷你為抗日分子,還是有些不妥。所以,我推測,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蠢。所以,他最有可能,直接請個殺手。畢竟,將你殺掉后,也就一了百了,永絕后患了?!编囅鏉龂@息著說。
“這也不錯啊,井山可是送給陸冠峰,快三十根金條吧。我是那么大方的人么?這筆錢,必須連本帶息,全部拿出來?!敝炷皆评淅涞恼f。一直以來,都是他占別人便宜。就算他送錢出去,也是等價交換。
“你有什么想法?”鄧湘濤知道,朱慕云肯定又有計劃了。
“想法很簡單,既然井山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他就得送佛送到西才行。明天,你讓井山給陸冠峰介紹殺手。讓那殺手報價,至少四十根金條。”朱慕云緩緩的說。
如果陸冠峰真的上鉤的話,不但自己的損失,能全部拿回來。而且,還能賺點利息。當然,四十根金條的價格有些高,但自己這條命,還有經(jīng)濟處處長的位子,四十根金條還是值的。
“你真是要錢不要命?!编囅鏉龂@息著說,拿自己的生命涉險,也就只有朱慕云會做了。
“錢我要,但命更要?!敝炷皆菩σ饕鞯恼f。自己的生命金貴得很,怎么可能輕易涉險呢。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鄧湘濤說。
“現(xiàn)在我有什么想法沒用,得看陸冠峰想怎么辦?!敝炷皆莆⑿χf。
只要有井山這個眼線,朱慕云就能根據(jù)情況耍獅子,陸冠峰要誣陷自己,就可以借機竊取政保局的情況,順便再反誣陷他。如果他想暗殺自己,那殺手的傭金,就要落入自己的口袋里了。
“好吧,明天晚上,我們再商量。”鄧湘濤說。
“昨天政保局的行動,是針對咱們的吧?”朱慕云問。
“不錯,這是鄧陽春拍的照片,你給看看?!编囅鏉R上拿出一疊照片,都是鄧陽春拍的。朱慕云看照片的時候,他將自己的安排,以及發(fā)現(xiàn),跟朱慕云詳細說明了。
“這個,這個,這個,都是情報處的人。這幾個,是行動隊的?!敝炷皆蒲杆俚目粗掌?,用筆將照片上的人像圈了出來,同時,還在旁邊標上了姓名和職務(wù)。
“你的感覺很準,總部已經(jīng)回電,讓重慶的鋤奸小組制裁這個奸細?!编囅鏉淅涞恼f。
“可惜了?!敝炷皆茖⒄掌伎赐旰螅瑖@了口氣。
“怎么可惜了?”鄧湘濤問,晚上接到井山的匯報后,他擔心朱慕云的安危。實際上,跟朱慕云商量滕昊祖的事情,才是今天的重點。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他應(yīng)該就是姜天明親自安排的潛伏者,代號‘算盤’?!敝炷皆瞥烈髦f。
“‘算盤’?”鄧湘濤還是,成功的幾率會更高。”朱慕云說,計劃必須量身定制,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政保局主要人員的檔案,以及他們的性格愛好,朱慕云早就向鄧湘濤匯報過。兩人也經(jīng)常在一起討論,所謂聽其言觀其行,通過他們的行為,可以推斷了他們的性格。馬興標是姜天明的忠實走狗,對日本人也很忠誠。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女人。
“這個計劃,你回去后,再仔細斟酌,明天我們再討論?!编囅鏉f,雖然要頂著很大的壓力,但如果能除掉馬興標,還是借政保局的手,對他來說,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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