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處長,審訊這種事,還是交經(jīng)你吧。最近局里不太平,李副局長,早就懷疑局里有內(nèi)奸。我看陸冠峰,就是那個內(nèi)奸?!敝炷皆铺匾庹f道,雖然陸冠峰死有余辜,但這種血腥的場面,他還是不想看到。
“你放心就是,我保證讓他把小時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都能說出來?!倍湃A山笑著說,陸冠峰才剛上邢,鼻涕眼淚就全來了。他走近一看,陸冠峰的襠部濕,他還聞到了一股屎尿味。陸冠峰才挨了兩鞭子,竟然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我說,我說,求求你們別打了。”陸冠峰見朱慕云要走,馬上大叫著說。杜華山可是軍統(tǒng)曾經(jīng)的行動隊長,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了。自己落到他手里,還有活路?
“要說痛快點(diǎn),如果有半句隱瞞,杜處長會好好‘招待’你?!敝炷皆普f,雖然他不忍看到別人受刑,但眼不見為凈。如果杜華山將陸冠峰折磨致死,他也不會有半點(diǎn)憐憫。
“我讓蔣國仁從上海雇一個殺手,他可是收了我六千五百大洋啊?!标懝诜逍奶鄣恼f,他現(xiàn)在才明白,什么叫人財兩空。
到現(xiàn)在為止,陸冠峰還不知道,這個計劃是特意為他量身定制的。井山與他接觸,是因?,F(xiàn)在吊在六水洲,才是果。其實(shí),真正是因,是因為他抱住了姜天明的大腿。在三科囂張跋扈也就算了,還敢對朱慕云不敬,這不是找死么?
“雇殺手干什么?”朱慕云明知故問。
“殺……你。”陸冠峰看了朱慕云一眼,猶豫著說。
“殺我?陸冠峰,你好大的膽子!”朱慕云氣得上去踹了他兩腿。
“朱處長,你別氣壞了身子,你把他交給我,保證吐得干干凈凈?!倍湃A山在朱慕云耳邊,輕聲說道。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敝炷皆泣c(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杜華山接下來會干什么。陸冠峰與井山勾結(jié),證據(jù)確鑿,陸冠峰自己都不會抵賴。況且,他還要暗殺自己的長官朱慕云。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要了陸冠峰的命。
“別要了他的命?!敝炷皆贫谥f,用刑的場面很血腥,這是他極不愿意見到的。
走出審訊室后,朱慕云點(diǎn)了根煙。別人以為他是生氣,但只有朱慕云自己知道,他想的根本不是那殺手的事。無論井山答應(yīng)了陸冠峰什么條件,以后都不可能兌現(xiàn)了。朱慕云想的,是那六千五百大洋。這可是近四十金條,如果能拿回來,哪怕只拿一半,甚至四分之一,他都很滿意了。
陸冠峰本就是一個軟骨頭,朱慕云走后,看到杜華山臉上,露出猙獰,他心底生寒。杜華山還沒動手,他就開始招供。正如杜華山所說,從小到大,陸冠峰干了多少壞事,他心里記得清清楚楚。
杜華山可不想讓陸冠峰太舒服,朱慕云一走,他就拿起了鞭子。陸冠峰邊說,他就邊抽。姜天明今天不在局里,否則的話,想這么順利,是不可能的。
等到陸冠峰將自己從小到大,所干的任何壞事,全部說完,已經(jīng)奄奄一息。杜華山讓人將他放下去,扔到了六水洲的地牢之中。陸冠峰到后面,只要杜華山問,他就會答。就算杜華山要讓他承認(rèn),與井山一起合謀,他也不會再有意見了。
姜天明收到陽金曲的電報,已經(jīng)是下午。他見到算盤暴露的話,馬上就去買了今天的車票,準(zhǔn)備連話趕回來。只是,當(dāng)姜天明回到軍統(tǒng)后,黃花菜都涼了。
得知姜天明回來了,陽金曲第一件事,就是匯報滕昊祖的發(fā)現(xiàn)。滕昊祖這只算盤,是姜天明和陽金曲安身立命之本,也是打擊古星軍統(tǒng)分子的急先鋒。他要是出了問題,會影響整個政保局的行動計劃。
“我被你嚇?biāo)懒恕!苯烀鞯弥蛔娌]有出事,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詳細(xì)聽著報告,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鄧湘濤會把唐新認(rèn)成是算盤?還是鄧湘濤,故意給政保局下的一個套?
“為了保護(hù)真正的算盤,我們只能犧牲幾人。”陽金曲說道,他已經(jīng)想好,哪怕將情報的人,全部事上,他也沒有任何意見。
“幸好我沒有高血壓,否則這次就完了?!苯烀鲊@息著說,他在上海,原本還有幾件事要忙,但接到這份電報后,馬上就趕了回來。對姜天明來說,滕昊祖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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