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多注意點他,此人最擅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朱慕云叮囑著說。
路榮豐在醫(yī)院的時候,就與陽金曲暗通款曲。這樣的人,哪怕他再表明心跡,自己也不敢重用。留著路榮豐,朱慕云也有用意。不管什么人,都需要物盡其用,只有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才是真正的領(lǐng)導(dǎo)者。
“放心,我盯死了他。”任紀元興奮的說,只要朱慕云依然信任自己,以后自己在一科的日子,就會很舒服。路榮豐哪怕犯一丁點錯誤,自己都會將他制于死地。
朱慕云親自在碼頭檢查,出了孟子的事情后,所有的貨物,全部停止檢查。重點檢查客輪,特別是離開古星的老百姓,更是得搜身檢查。
快中午的時候,李邦藩也來到了碼頭。事情出在一科,他當然得過來看看。見到朱慕云親自在檢查,李邦藩暗暗點了點頭。
“朱君,去辦公室聊聊。”李邦藩說道。
“是?!敝炷皆岂R上將工作轉(zhuǎn)交給任紀元,陪著李邦藩去了原來的辦公室。
雖然只離開了幾天,但再次回來自己原來的辦公室,朱慕云還是感慨萬端。對孟子的死,沒有人會痛惜,這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
“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李邦藩問。
“處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把孟子放到一科,應(yīng)該另有深意吧?”朱慕云問。
“不錯,當初的想法,是把孟子當餌,將古星的軍統(tǒng)人員釣出來??赡南氲?,對方太狡猾。”李邦藩嘆息著說,孟子死了,軍統(tǒng)的人也沒抓到,實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早上也沒在現(xiàn)場,沒有言權(quán)。但今天的事情,透著古怪?!敝炷皆茡u了搖頭,他如果沒有一點看法,肯定會被李邦藩看輕。
“確實很蹊蹺,真不知道這幫混蛋是怎么辦事的!”李邦藩咬牙切齒的說。
孟子是姜天明放進來的人,對孟子的保護,也是由姜天明操作。如果換成自己,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就算孟子真的死了,兇手肯定是逃不掉的。
“姜區(qū)長,應(yīng)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才對。”朱慕云突然緩緩的說。作為一個急切想清除古星軍統(tǒng)力量的老資格特務(wù),做夢都想著,怎么才能抓到軍統(tǒng)的人。怎么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出這么大的錯啊。可以說,這個錯誤,是不可饒恕的。
“是人都會犯錯誤。”李邦藩恨恨的說。
“這件事跟我們經(jīng)濟處,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了。”朱慕云說。
雖然李邦藩替姜天明解釋了,但朱慕云還是無法釋懷。出現(xiàn)這樣的錯誤,不符合邏輯。他聽余國輝說,等槍手消失后,暗中保護的人才出現(xiàn)。這哪像是保護孟子,簡直不是保護槍手嘛。
驀然,朱慕云腦子里靈光一閃。但但快,這個想法瞬間即逝。
“話是這個理,但表面上,是我們經(jīng)濟處,沒有保護好孟子?!崩畎罘獓@息著說,對外,他這個經(jīng)濟處長是失職的。對不明真相的人來說,他也是犯了錯誤的。
“處座,我有個建議,碼頭和渡口,應(yīng)該封閉。待全城大搜捕結(jié)束后,再開放。我們的力量,也能加入到搜捕中去。這也算將功贖罪,對上面也有個交待?!敝炷皆平ㄗh道。
如果不能離開碼頭,他就什么事也干不了。那些空白的安居證,他也不敢放在辦公室。那枚假的印章,更是不能見天日。
“可以,你馬上將船上的人,全部驅(qū)離。從今天開始,碼頭和渡口,只進不能出。多出來的人手,由你親自帶隊,參加搜捕?!崩畎罘f道。
“是?!敝炷皆泼Σ坏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