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六水洲的事情再次發(fā)生,憲兵總隊,調(diào)了一個中隊的憲兵入駐市政府。政保局,也將所有的人員,布置在市政府周圍。市政府周圍一公里的人員,全部被驅(qū)離。
今天全城戒嚴,碼頭、渡口,以及出入古星的道路,全部被封鎖。經(jīng)濟處的四個緝查科,也把人員調(diào)到了市政府外圍。一直到晚上十點,汪精衛(wèi)發(fā)表了廣播講話后,朱慕云才能回家。
今天古星站在六水洲的行動成功,朱慕云順便去了趟軍統(tǒng)的死信箱,外面果然有標記。朱慕云把情報拿出來,鄧湘濤告訴他,今天的六水洲,古星站的行動隊長鄧陽春受了傷,已經(jīng)送到了花滿橋66號。
花滿橋的地下手術(shù)室,有一整套手術(shù)器械,藥品的種類齊全,一般的外傷,都能治療。朱慕云馬上去雅仁醫(yī)院,把韋朝蓬接上。他穿著經(jīng)濟處的服裝,路上遇到關(guān)卡排查,一路暢通無阻。
像以前一樣,朱慕云只把韋朝蓬送到花滿橋66號,韋朝蓬在上面穿著手術(shù)服,戴著口罩后,才去地下室動手術(shù)。而鄧湘濤,已經(jīng)在二樓等著。
“鄧陽春的傷不重吧?”朱慕云問。
“腰間有處槍傷,等醫(yī)生治療之后再說吧?!编囅鏉f。
“李天明死了?”朱慕云問。
“重慶的嘉獎已經(jīng)回來了,你一千?!编囅鏉f。
“總部的行動小組,明天還會行動嗎?”朱慕云問。
“應該不會了?!编囅鏉龘u了搖頭,市政府周圍一公里之內(nèi),軍統(tǒng)的人都無法靠近,總部的行動小組,是剛進入古星的,根本沒辦法行動。
一個半小時后,韋朝蓬上來了。全神貫注一個半小時,顯得很疲勞。
“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但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表f朝蓬說。
到家后,朱慕云從防空洞進入三公子家,全城戒嚴,百里車馬行停業(yè),三公子早早就回來了。
“華生呢?”朱慕云問,剛才進家時,對面沒有燈光,他以為華生在這邊。
“還沒回來?!比诱f。
三公子的話剛落音,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三公子去開了門,華生走了進來。他在門口,就輕聲問三公子:“云哥回來了沒有?”
“華生,今天看守所加了不少人吧?”朱慕云問,全城一戒嚴,看守所張光照的收入就會暴增。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你要找的那人,今天被送到了看守所?!比A生說。
“什么?”朱慕云驚喜的說,只要能找到人,哪怕就是進了憲兵隊,他也得想辦法救出來。
“現(xiàn)在不要去找張光照,要不然會獅子大開口?!比A生見朱慕云轉(zhuǎn)身就要走,提醒著說。
“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今天晚上就要把人救出來。”朱慕云堅定的說。他現(xiàn)在的心理,跟普通人一樣,親人在看守所,多待一分鐘都會遭更大的罪。
朱慕云回家拿上錢,蹬上自行車就去了看守所。在路上,被冷風一吹,朱慕云很快冷靜下來了。如果那人真是姐姐,不管出多少錢,他都愿意。但是,為了急于救人,而留下后患,那就劃不來了。
快到看守所的時候,朱慕云突然轉(zhuǎn)向,又回到了家。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朱慕云一夜無眠。昨天晚上的行動,肯定抓到了不少人,絕大部分是無辜的。第二天一大早,朱慕云不顧眼睛上的黑眼圈,慢慢騰騰的騎車在太古街和長塘街轉(zhuǎn)了一圈。
果然不出所料,見到朱慕云,昨天家里有人被誤抓的,都攔下他的車子求情。朱慕云一一聽了他們的介紹,心里有了底。
昨天晚上,張光照確實在看守所過夜。朱慕云到看守所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朱慕云也沒有去叫他,只是告訴下面的人,自己要放幾個人,讓他們問問,現(xiàn)在是什么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