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朱慕云的話,讓宋鵬很是感動。情報工作,殘酷而無情,哪怕朱慕云是虛情假意,但他聽著也很舒服。
與馮梓緣的見面,被安排在電影院。雖然他們之前就認識,但依然也對了暗號。朱慕云知道馮梓緣的身份,但馮梓緣并不知道朱慕云的真正身份。馮梓緣與朱慕云接頭,之前是向鄧湘濤匯報了的。但鄧湘濤告訴他,一切正常進行,不能讓政保局看出破綻。
從馮梓緣和宋鵬的態(tài)度,朱慕云能明顯感覺出來,宋鵬對自己要熱情。那種從骨子里發(fā)出的巴結(jié),無論如何偽裝,也是裝不出來的。
馮梓緣與宋鵬的說法,大同小異。朱慕云與他們聯(lián)絡(luò)完后,馬上回到鎮(zhèn)南五金廠,向李邦藩匯報?,F(xiàn)在,李邦藩最關(guān)注的,就是天字一號和地字一號。
“這么說,他們現(xiàn)在都還沒有得到鄧湘濤的信任?”李邦藩說,其實,他已經(jīng)從另外的渠道,知道了馮梓緣和宋鵬的住處。
“那是必然的,軍統(tǒng)不是有個什么審查程序么?他們雖是軍統(tǒng)主動召喚,可必要的審查,還是會有的。我建議,給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立功?!敝炷皆仆蝗徽f。
“怎么個創(chuàng)造法?”李邦藩問。
“讓他們回來一個,讓留下的,舉報回來的?!敝炷皆普f,馮梓緣總得回來,與其故意暴露,不如讓宋鵬奉命舉報,馮梓緣回來后,也算是立了功。
“好不容易混入軍統(tǒng),就這么回來,實在有些可惜。”李邦藩說,這件事,他得跟張百朋好好商議。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敝炷皆普f,讓馮梓緣回軍統(tǒng),只是轉(zhuǎn)個圈,必然還要回來的。
“此事,我與張?zhí)庨L研究后再定吧?!崩畎罘f,他與張百朋是同學(xué),又都是日本人,兩的屬于同檔次的人,他們研究之后,自然不會再有錯。
“處座,二處就設(shè)在這里?”朱慕云突然說,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把二處放在鎮(zhèn)南五金廠,對他并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李邦藩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怎么,你又有想法?”李邦藩說,這個問題,他倒沒有考慮過??墒?,這幾天張百朋在鎮(zhèn)南五金廠,確實很不方便。二處的任何事情,都被人盯得很緊。張百朋向他抱怨,他就算是上廁所,也有人盯著。
“碼頭的貨物檢查場,雖然來往的人多,但勝在地方夠大。如果把二處,隱蔽在我們緝查一科,想必沒人會注意?!敝炷皆普f。
“我會考慮的?!崩畎罘f,朱慕云是越來越能干了,不但是一外合格的聯(lián)絡(luò)員,還是一個好的總務(wù)處長。
朱慕云走后,李邦藩把張百朋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們到中國后,一直說中國人。但現(xiàn)在,如果是說機密之事,用日語更加安全。反正,他們的身份是日本留學(xué)生,在一起說日語,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覺得朱慕云的建議怎么樣?”李邦藩用日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