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遺憾,新隊長什么時候上任?”朱慕云說,這幾天,警衛(wèi)隊群龍無首,而六水洲上的警衛(wèi),由余國輝帶隊,可以說,六水洲這幾天,在他的控制之下。
“暫時還不知道,應(yīng)該還要幾天吧?!崩畎罘f。
朱慕云算了算,幾天時間,雖然很緊,但只要計劃巧妙,還是能做一些事情的。但今天,他最重要的事情,是去二科。那批機器沒出城的話,他心里的石頭,沒辦法落地。
“處座,如果余國輝不能擔任隊長,能否提拔為副隊長?”朱慕云說,警衛(wèi)隊的編制也不算大,以前一直都沒設(shè)副隊長。但這次,已經(jīng)都操作好了,卻沒能讓余國輝當隊長。給個副隊長,也算是個安慰獎。
“我去爭取一下吧。”李邦藩點了點頭,余國輝雖然沒給他送錢,但是余國輝到他辦公室表了決心。
作為自衛(wèi)軍出來的,余國輝不善言辭,但他說話誠懇。他也向李邦藩坦言,不什么積蓄,也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但真能擔任警衛(wèi)隊長的話,一定幫李邦藩看好整個政保局。這句話,打動了李邦藩。
“處座出馬,肯定馬到成功。”朱慕云奉承的說,不管誰來當這個警衛(wèi)隊長,有個副隊長,以后警衛(wèi)隊的事情,自己也能提前知道。至少,以后經(jīng)濟處的警衛(wèi)隊員,就好控制得多。
朱慕云驅(qū)車趕到二科的時候,二科原來的警衛(wèi),剛剛離開。而從一科趕過來的,原六水洲上的警衛(wèi),還沒有趕到。而那批機器,已經(jīng)送到了檢查區(qū)。
任紀元在朱慕云手底下,也干了大半年了。他很清楚朱慕云為人,親自去了趟檢查區(qū),肯定是因為有關(guān)系戶的貨物。任紀元與朱慕云配合默契,自然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你先去忙吧,我還得去趟六水洲?!敝炷皆平o袁旺財使了個眼色后,才對任紀元說。
“不知道老余什么時候請客?他當了警衛(wèi)隊長,以后去六水洲辦事,也方便多了?!比渭o元微笑著說,他在一科,與余國輝的關(guān)系也不錯。如果余國輝真的能擔任警衛(wèi)隊長,他也能跟著沾光。
“那件事黃了,特高課會任命新的警衛(wèi)隊長?!敝炷皆茋@息著說,他也希望余國輝能擔任警衛(wèi)隊長,但李邦藩都沒辦法,自己更加不可能去改變。
“什么?黃了?”任紀元大吃一驚,他還在想,找機會請余國輝去喝酒,看來不用費心去法租界或者古星飯店了。
“上面的任命,沒有宣布之前,你先不要傳出去。”朱慕云叮囑著說。
朱慕云開車去了六水洲,順便把袁旺財也帶上。他想讓袁旺財實地察看一下,趁著這幾天還有點時間,在六水洲上搞點花樣。
“我只有幾天的時間,或許兩天,或許三天,或許明天就不行了。你把這里看看,能不能挖一條密道,從看守所到院外的后山。”朱慕云說,如果余國輝當了警衛(wèi)隊長,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暗道。但換成別人當警衛(wèi)隊長,朱慕云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只能先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幾天的時間?這可不太好辦?!痹斔奶幙戳丝?,英國人當時建這個領(lǐng)事館的時候,或是花了大本錢。所有的地面,不但都鋪了水泥,辦公室鋪了地板,而且地基用的都是那種大塊整石。
“如果從遲瑞琪原來的辦公室,挖一條暗道呢?”朱慕云帶著袁旺財,到了遲瑞琪的辦公室。
遲瑞琪的辦公室原本在二樓,但六水洲出了幾次事情后,聰明的遲瑞琪,把辦公室調(diào)換到了一樓。因為這里的圍墻不夠高,如果在二樓辦公的話,有人在外面射擊的話,他的辦公室,將是最好的目標。
“那也不可能挖到后山,甚至都不能挖到圍墻外面?!痹斦f,這里的地基很深,暗道想要出去,必須繞開。
“這么說,什么都做不了?”朱慕云無奈的說,這里好像銅墻鐵壁一般,看來想在短期內(nèi)挖地道,是行不通了。
“那倒未必?!痹斦f,雖然這里的建筑,建得非常牢固,想要在短期內(nèi),挖一條地道很難。但是,這里也有完善的下水道。
這些下水道又寬又大,里面完全可以走人。雖然不少地方,都用鐵柵欄焊死了,但敲掉那些銹跡斑斑的柵欄,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