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榮豐被配到六水洲,原本心里非常無奈。≈朱慕云是上司,他已經(jīng)不敢再頂撞。之前的頂撞,已經(jīng)讓他頭破血流。
到六水洲后,因為他之前的身份,很快就向吳國盛小隊的人,摸清了六水洲上的情況。這里是局機關(guān),姜天明和曾山、李邦藩,經(jīng)常會來開會。最重要的是,這里還住著一位重要人物。
一想到這,路榮豐又開始興奮。他之前抱孟子的大腿,看似很粗,但孟子一死,他就悲催了。如果自己在局機關(guān),找到靠山的話,就不用再守在一科了。
“看樣子,你已經(jīng)想通了?!敝炷皆埔哺杏X到了,路榮豐與來之前,心態(tài)生了明顯變化。甚至可以說,路榮豐興奮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在六水洲上,找到了寶藏一樣。
“只要是你的命令,想不通也要執(zhí)行?!甭窐s豐不敢再得意忘形,就算找到了靠山,沒有離開一科前,他都不會再得罪朱慕云。
“局機關(guān)的安全很重要,你經(jīng)驗豐富,就拜托你了。”朱慕云叮囑著說。
“請科長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只螞蟻也別想進來?!甭窐s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自始至終,朱慕云都沒有與李天明見面。他去六水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給之前駐守在此地,一排的那個班錢。朱慕云承諾,只要自己在一科,只要他們還在一科,每個月十元法幣,一分不少,會按時到他們手中。
最后,朱慕云去了士兵的宿舍,天氣開始冷了,他想看看,是不是要給他們添棉被。碼頭每天的物質(zhì)堆積如山,不管要搞到什么東西,都很容易。
路榮豐也得住在六水洲,但他分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畢竟這兩個班,都歸他負責,現(xiàn)在局機關(guān)人不多,他住單間也正常。朱慕云也去他的房間看了看,剛走進去,就看到擺在桌上的一架相機。
“你還會照相?”朱慕云驚訝的問,這年頭,能進照相館,都是件難得的事情。擁有一部相機,絕對是件奢侈品。
“我也就這點愛好,康泰克斯相機,德國貨,可以說是現(xiàn)在世界上最好的相機?!甭窐s豐得意的說。
“那得好好保管,這里水氣重,別受了潮?!敝炷皆迫粲兴嫉狞c了點頭。
上岸后,朱慕云又特意向李邦藩匯報。這幾天,李邦藩依然還在警察局上班。搬到六水洲,安全性是有了,但想做點什么事,實在麻煩。
“處座,兩個班的士兵,已經(jīng)到了六水洲上?!敝炷皆乒Ь吹恼f。
“沒什么情緒吧?”李邦藩問,六水洲上,什么都沒有,條件非常簡陋,那些士兵吃不好,睡不香,既沒玩的,又沒樂子,那些兵搞不好就會鬧事。
“沒有,我每個人了十塊錢,明天再讓人,給每人送條煙,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會鬧事?!敝炷皆菩χf,當兵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六水洲上,嫖是不可能了,他們有錢,可以賭,他也管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吃喝問題,盡量給他們解決。
“你對下面的人不錯,這一點很難得?!崩畎罘f。像朱慕云這樣的長官,在古星算是個異類。
“我也是沒辦法,論資歷、論經(jīng)驗,跟其他的科長都比不上。如果再不對下面的人好點,人家憑什么替咱們做事呢?!敝炷皆瓶嘈χf。
“你辦事細心,這是優(yōu)點。但與下面的人,也不能走得太近,否則就沒威信可言了?!崩畎罘嵝阎f。